「我们分头去找吧!」村长发落着,一群男人便四散而去,而小元紧挨着母亲和村长往前走。
「嫂子,你在哪,我们来找你了。」小元不敢和母亲分开就怕刚才的险境就再次出现。
「一二你快出来啊,我们来救你了。」小元的母亲握着柴刀不敢松手,就怕歹人一下又回头。
「娘、娘,你看。」小元看见紧密的树枝掉了一只绣花鞋。
「是一二的。」母亲向村长确认后,三人才壮胆往里面走,才走几步,小元就吓得摀住嘴,而小元的母亲和村长则傻愣愣的看着。
「一二,你怎成了这样?」小元母亲腿软的坐在地上。
「娘,嫂子都是为了救我。」小元难过的抱着母亲,而村长只是气愤的摇头。
「那禽兽不是人,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也敢摧毁。」村长皱心骂着,看着死不瞑目的女人,她最终前是不是还在担忧她的公公?
一群人来来往往的封锁现场,仵验骨面无表情的替死者盖上眼皮,但手掌一划过她眼皮又开,看似不瞑目,仵验骨只能淡淡的说:「闔上吧,若你相信我们能缉到真兇就闔上吧,别不瞑目走着。」
说也奇怪,他话才刚说完,大掌再抚上,竟顺利的闔上她不甘心的双眼,让其他人感到莫名的耸然。
「怎样?」巫愬问。
他脸色铁青摇头,「兇手太没人性,竟残暴到把人弄死。」
「她不是因为过毒而死?」易幻容问。
「的确是身上残有毒性,但从尸首判断,她是被人屈辱至死。」仵验骨的话才说完,每个人的脸都沉了,若是刚中毒就过毒给人,也许那人会迅速死亡,但已过了几次毒后,毒性会慢慢便弱,并不至于马上毙命,但她被人发现时已身亡,就表示兇手毫无人性的玩弄一名女子贞洁至死。
「该死。」巫愬寒着脸说着。
「禽兽不如的傢伙。」易幻容也跟着骂着。
「一二、一二。」一名老者被村人揹了过来,他沧桑的跪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白布,虚弱的爬过来,正想掀开白布确认时,仵验骨挡住了。
「别掀,让她留住最后的尊严走。」
「哇」老者悲愤的哭着打着自己,「都怪我这个老不死的傢伙才会害你惨死。」
「老伯,你先别激动。」易幻容急忙架住他的手,只见他依然不断咒骂自己。
「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傢伙、都是我,若我早点死了,你也就不用受折磨,该死的是我,为什么老天却先把你带走?」老者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人不忍,但眾人也不忍让他继续责备自己。
「老伯,你放心,我们一定抓到兇手替你媳妇报仇。」易幻容不忍劝着。
「你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用?」老者虚弱的趴在她身旁,颤抖的手还是掀下她脸上的布,看着她凌乱的发丝,他的心就如此窒痛,半晌,也许是上天感应,也许是她最后的不捨,眾人望见她眼角滑落的泪让人喧呼。
「一二,你是放不下我是吧,那你就带我走、带我走。」老者悲愤的看着她最后的眼泪,痛苦的哭喊。
「老伯,别这样让你媳妇走不开。」巫愬望见她一缕忧愁的青光,不该牵绊住亡灵的归处。
「我活着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老伯,你还有我,嫂子是因为我才丧命的,我会帮嫂子照顾你的。」小元免不了内心的苛责,她跪在老者身旁说着。
「是啊,一二都是为了我家小元,我们再清苦,也会帮一二照顾你的。」小元母亲也承诺着。
老者哽咽,他自身体弱多病,早已是风中残烛,又怎敢多叨扰别人。
「老伯,你放心,以后我们会照顾你的。」小元保证着。
仵验骨看着小元一家清苦的模样,便掏了一袋银两递给老者,「留着用吧,若不够,我再让人送来。」
「这……大人,太多了。」老者吓到,生平第一次他看见这么多银子。
「留着买些补品,别让你媳妇担忧。」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老者知晓他们的好意,也只能磕头道谢。
「老伯,你别再磕头了,再磕下去,他的脸就冏了。」易幻容打趣说着。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有这些钱,廖一二就能走得安心些。
听闻消息的纪锐泉脸色铁青,一入厅堂看见云想衣就忍不住骂道:「你到底在干嘛?怎又惹出这事来?」
「又怎么了?」云想衣痞痞的问,根本不知他在说哪桩。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林家村要了名寡妇?」
「寡妇?原来她是个寡妇。」云想衣不在意的坦承,却让他挚友脸色更青。
「你到底在想什么?好不容易趋毒,趁官府还没找上你前就安分点,没想到你却死性不改,在户外与人交合,你难不怕被人撞见?」纪锐泉气急问着,若让人查到他这来,他也要跟着倒大楣。
「放心,琅琊府的人查不到我这。」他好整已暇的喝着茶,彷彿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你……」纪锐泉气结瞪着。
「好啦,别气,我这不就平安在这喝茶吗?」云想衣好言安慰。
「这阵子我会盯住你,你就给我好好在府里待着。」纪锐泉撒手转身离去,从他气愤的背影看来,他很气恼。
「那也要看你看不看得住我。」云想衣不当一回事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