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帐簿……」易幻容拿着一叠帐本突然愣住,怎又忘了学疏渊被圣上停职。
「搁着吧!」法无情淡淡的回答。
「是。」易幻容将帐本放置他桌上,只是看着大伙的书房,突然少了一人还真不习惯。
「先生,你上回交代的……」所蛀蚁莽莽撞撞的衝进来也像易幻容一样愣住,还真不习惯少了和他拌嘴的兄弟。
「什么事?」法无情替他问。
「大人,上回先生交代属下要加强城里戒备,属下已佈置好。」
「那就好。」法无情不慍的态度顿时让书房有些陌生。
「先生……」一会巫愬进来看着他们也愣住,望向空盪的座位,还真是奇怪。
「何事?」法无情问。
「先生上回跟属下要的追匿符已画好了。」
「一会他回府,你就拿给他吧!」法无情的脸似惑非惑的看着,也不再问什么。
「先……」仵验骨看着眾兄弟一脸沉重样,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法无情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先生。」仵验骨看着各位难受样,心里也不好受。
「等他回府再问吧!」
「是。」
「大人。」优允斌沉稳的走了进来,看着一脸沉默的兄弟,再看向缺席的人,心里百感交集,上回他无端入狱时,大伙的心情一定也像这样难受。
「查到什么?」
「属下查实云想衣的花名在外,四处拈花惹草,招惹了不少女人,有不少人为了他而死。」
「此事怎无人上报?」
「都被压下来,云家庄的势力在沂汴城还不小,很多人尚未报官就遭封口,不是拿钱堵嘴就是暴力恐吓,最后都不了了事。」
「该死的云想衣,下次再遇到他,我一定揍烂他的脸。」所蛀蚁一脸怒火的骂着。
「小所。」法无情严肃看他,他不希望琅琊府的兄弟也是以暴治暴的俗人。
「大人,先生有何过错?何需如此对待?他是为了药姑娘的心病才替她医治,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叫人怎看得下去?」所蛀蚁难以释怀的碎唸,他不是不相信法无情,只是替同伴叫屈。
「是啊,大人,属下们都相信先生和药姑娘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他们何需受这种委屈?」易幻容也将不满的情绪发洩。
「小易,小所急躁也就算了,怎连你也如此?」优允斌较成熟的制止。
「优护法,他们二人只是替先生叫屈,没别的恶意。」仵验骨替他们缓颊。
「原本和乐融融的,怎一遇事就乱了?」巫愬有些难受的看着伙伴。
这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啊,上回法无情被人掳走时,靠着学疏渊的稳重才将眾人的情绪安下,这回换他出事,怎就乱成一团了?
「对不起,属下不是有意的。」易幻容率先道歉。
「对不起,属下不该发牢骚的。」所蛀蚁也觉得自己该认错。
「不怪你们,大家情同手足,难免有些情绪。」法无情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彼此,并不责怪他们。
「可府里少了先生,他的工作该由谁暂代?」巫愬问,而眾人也只是相互一视,也没视出合适的人选。
「我个性毛躁,不适合先生的工作。」所蛀蚁倒有先见之明的说着。
「我也不行,我只会模仿,不会打珠盘。」易幻容也怕自己无法升任。
「我的专长是和鬼神打交道,活人的工作我没办法升任。」巫愬也挺苦恼的皱眉。
「我只会听死人说话,活人我还没听过。」仵验骨也无奈的说着。
「那就由我兼着吧!」优允斌听着也觉得只剩自己了,反正他的工作随时都可以有人替代,但学疏渊的工作却无人可替。
「不,我有更适合的人选。」法无情微笑的看着各位。
「谁?」眾人大惑的问。
「无名。」
「什么?」眾人脸都垮了,她真的要加入他们吗?
「怎么了?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的,要不是学疏渊不在,我才懒得淌这浑水。」平小竹不悦的束着男装走进来,也大喇喇的坐到学疏渊的位子上。
「夫……」话未说完眾人就先收到她送的见面礼─竹针。
「我可不想替你们验伤。」仵验骨举起手缝间的竹针,笑着看着各位。
「我也不想躺在木板上增加你的工作量。」巫愬笑着看他。
「不是还有寒佞吗?我可不想让她累死。」易幻容也稚气笑着。
「再说一句,我就让你们通通躺在木板上。」平小竹铁着脸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