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哥们是怕连累的人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我们当初说好的共识,难不成来到这几年就会变了吗?」所蛀蚁气愤嚷着。
「若我真有事,你们得好好保护大人,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优允斌谨慎交代着。
「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易幻容拍胸脯保证。
「对,我们情谊就像亲兄弟,同进、同退。」所蛀蚁也义气相挺让他非常感动。
「我知道了,我们再往深山点去找吧!」
「嗯。」一股士气就这样衝了上来,大伙打起精神继续向上搜索。
「救命啊!」一个人蹣跚步履跑下来,裹着棉被狼狈的逃命,还不时往后看就怕被人捉住。
「救命啊!」儘管气息微弱、声音哑小,但他依然卖力往前跑,就算被人嘲笑、被人指点,他都不怕,因为他受够这几日被人活虐的滋味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优允斌突然警觉的问。
两人仔细察听,不由怀疑,「这深山怎有人喊救命?」易幻容不解问。
「会不会有山贼?」所蛀蚁也觉得奇怪的问。
「上去看看。」
「救命、救命啊!」他没命的跑着,连口气都不敢大喘,就怕一个闪神他又会落入魔女手里。
「好像在那里。」易幻容指着前方。
「走。」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他们就越戒备。
「救命、救命。」一个奇异男子就这么和优允斌相撞,而他一个动作就跌在地上,三人迟疑的看着坐在地上诡异的男子,只见他抬起头像看到救星般激动的跪在他们面前。
「救我、救我,不管你们要我认什么我都认了。」云想衣激动的叫着,但三人比较疑惑是,他怎会变得如此狼狈。
「你怎会成这副德行?」易幻容惊讶到下巴快掉下来,眼前头发零乱、裹着棉被、浑身还脏乱不堪的人真的是他们搜索几日的嫌犯吗?
「那个女人不是人,那个女人不是人。」云想衣激动的喊着,神情几乎快要崩溃。
「哪个女人?」所蛀蚁问。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人从后方用针刺入身体里,一双大眼惊恐的倒下。
「谁?」优允斌看着前方微弱的气息,正想追时一名老者突然挡了下来。
「够了。」莕阎严厉说着。
「莕老前辈?」
「琅琊府的案子就到这为止了,往下就别再查了。」
「莕老前辈,此人乃是此案重大嫌犯,如今惨死,晚辈等人难已交代。」
「优允斌,这是此人自己立的誓,就该死于自己的誓言,怎能假借他人之手了结?」莕阎执意说着,丝毫不愿让他们伤了莕花半分。
「可这……」优允斌还是难已接受这种私刑,但一旁的弟兄连忙劝阻。
「优护法,既然人犯已死,我们就别再追究了,以免再图生分枝。」易幻容道。
「可是……」
「优护法,你、我们不说,眾人皆也清楚此事源头乃是莕阎之女,难不成为了一个云想衣,就要将沂汴城陷入恐慌之中吗?上回回生已如此胆颤,再一回,百姓可没人受得了。」所蛀蚁难得熟虑的劝着,分看两人,优允斌冷静想过,就算再不愿,也要适时收手。
「我知道了,」优允斌语重心长看着莕阎,「莕老前辈,此人已依誓言惨死,尔后还望前辈别再出现在沂汴城。」
「这是当然,老夫有生之年,绝不踏入沂汴城半步,就连老夫之女也是。」莕阎严振有词保证,优允斌才转过身,道:「莕老前辈可要多保重了。」
「琅琊府的人果然是条汉子,他日若有用上老夫,儘管开口。」
「保重。」优允斌凝重的回头看着地上死尸,示意让官差将尸体带回。
「江湖上无人能让莕老前辈诺言,优护法果然厉害。」易幻容深感佩服道。
「可不是,人都说莕老前辈冷情冷绝,如今看来是个是非分明之人。」所蛀蚁也被慑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