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灵根的本分村姑你杀妻证道的无情道未婚夫(1 / 2)

你和阿九都是流落到这个破落草村的乞丐。

    你从有记忆开始就在流浪,至于流浪了多久,你也已经忘记了。

    阿九是你捡来的。

    至于为什么叫阿九,是因为他是你捡的第九个活物。

    第一个是一株小草,后来因为干旱枯萎了,再之后你捡了一只瘦弱的兔子,不过也因为种种原因死掉了。

    后来也有第三个第四个……

    可终究没有一个能够长久。

    所以当你捡到阿九的时候,用你浅薄的知识给取了一个有含义的名字。

    捡到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伤,手里握着一个血馒头。

    不远处是他已经死去的亲人。

    他的头受伤了,醒来的时候也记不住事情,这也是你给他想名字的原因。

    你和他说他的亲人死了。

    他走到了那处破庙,破庙中用席子裹住的就是他的亲人。

    他面无表情,而你牵起了他的手和他一起埋葬了亲人。

    你们开始你们的流浪之旅。

    流浪是痛苦的,你们吃了很多苦。

    挨饿遭打是常有的事情。

    有一次你出去乞讨,被一群人围着打了一顿,把食物拿回家的时候,整个人也倒下了,手里紧紧攥着一颗黏糊糊的糖葫芦。

    是富家小姐掉在地上的糖葫芦。

    你曾嗅到过糖葫芦的香气,酸酸甜甜的。

    等你再次睁眼,手里的糖葫芦早就成了一团乱泥。

    而你又看到被白布条包住一只眼睛的阿九,他守在你的床边。

    他生的很漂亮,那双眼睛更是宛如青翠宝石的碧色。

    “谁干的?”你的眼睛发红,鼻尖开始发酸。

    “凌凌还活着,这就够了。”他像只小狗一样贴了贴你轻抚他面颊的手。

    “给你的糖葫芦……可是已经成了糊糊……”你的手心黏糊糊的,眼泪也不断落下。

    “没事,我们都在就好。”

    你们离开了那一座城,离开的时候,你看到阿九的目光放到了不远处飞行的仙人身上。

    “真好啊,能当高高在上的仙人。”你羡慕地感慨。

    “是啊。”

    你没注意到阿九晦涩的神情。

    你们决定去找一处小村子落脚,最好是山清水秀的地方,这样能不挨饿。

    就这样你们来到了草村。

    村里的村长也算仁善,看你们是乞儿给你们弄了个户籍和一个小茅屋。

    你们的日子也开始有些起色。

    你很勤快,因为阿九瞎了一只眼睛,你对他很有愧疚,总是想弥补他,所以拼尽全力对他好。

    他也是一个温柔的人,他虽然很多事情记不得了,但是会教你读书认字,也开始学着挑水砍柴来为你分担些活计。

    村里的人说你们是未婚夫妻。

    其实一开始你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阿九听完之后只摸了摸你的头,自言自语道也好。

    后来你才慢慢懂得,原来未婚夫妻是尚未成婚的夫妻,之后是要在一起成亲生子共度一生的。

    你有些紧张地捏紧衣袖,看向坐在院中发呆的阿九,想问他是不是这个意思,可终归没能说出口。

    其实,你知道你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太远了。

    可是能维持这样一个平静的生活在这个乱世之中你已经十分满足。

    或许你也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如果有一天他要离开,你也不会阻拦。

    平静的生活直到那一日村中的火光升起。

    一道黑如鬼魅的身影在村子的上方无情施展天火,整个村子都被毁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你和阿九一起坠入了悬崖,悬崖下方是一个水潭,你们是幸运的。

    你把他拖上水潭,艰难地烤着火,你抱紧了他,祈祷着他千万不要有事。

    他醒了,只是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睛升起了波澜。

    “凌凌,我想去求仙。”他的眼底涌现了恨意。

    当他说出那句话时,你尚未来得及为他的苏醒而开心,整个人就仿佛跌落了低谷,你隐约知道或许你们的人生轨道会开始错开了。

    你们历尽磨难来到了知行宗,这是传闻之中最大的仙门。

    也是最大的剑宗。

    你不知道阿九是如何知道求仙的方法,只跟着他一步步踏上了天阶。

    天阶每上一步都无比艰难。

    而他却面无表情地爬完了整座天阶。

    山中云雾终年不散,你跟在他的身后,却渐渐看不见他的背影。

    等你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站在了知行宗的牌坊之前。

    巍峨的仙门让身为凡人的你不禁两股颤颤,顿觉自己的渺小。

    你看到阿九沉默地把手放在灵石之上,金色的光芒晃得周遭人都有些失神。

    “凌凌。”他在叫你。

    你走了过去,把手放在了灵石之上。

    没有任何反应。

    你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他碧色的瞳眸之中流露出失望。

    “没关系的。”你笑着安慰他。

    之后有一大群人带着他离开了,而你被留在原地。

    等你再次醒来,你发现她把你背在了背上。

    他似乎在渐渐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