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中,小包子忽觉自己竟然已在家中,母亲一反常态,正坐在床边看着他,小包子心中甚是惊讶,此时徐母容光焕发,完全不像卧病多年的人,一双温柔的手掌抚摸着小包子的额头,小包子突觉自己又回到了幼时,与母亲二人依偎在一块儿,等着父亲短暂归来的日子,这时徐母突道:「斌儿,你可知你父亲为何要替你取这个斌字作为名字呢?」
小包子心中自然明白,这事他从小就听徐母讲了不下百次,但自从徐母卧病在床后,也很少听过,徐母接着道:「这个斌字,左文右武,父亲给你取这个斌字,便是希望你将来又文又武,成为一个将相之才。」
小包子心底惭愧,每每徐母替他讲这个故事,便是希望他能好好读书、好好练武,但他武功练不起来也就罢了,但对这读书也不太有兴趣,搞的自己文武双不全,实在有失父母期待,想到此处,眼前徐母突然又变为一脸病容,乾咳不停,口中鲜血竟止不住,小包子赶紧弹起,要帮忙徐母,却见徐母渐渐消失,终而消失不见,只留小包子停在原地,不停呼唤……
小包子突然惊醒,原来是黄梁一梦,而自己双手双脚皆被人缚住,想要挣脱,但也使不上力,看看四周,已不在破庙,身旁躺了许多男孩,皆与自己一般年纪,或胖或瘦、或高或矮,门外走入几个男人,泼了几桶水把眾人尽皆叫醒,又使唤眾人排排站好,其中一个男人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金红教所属物品,不得异议,若有任何反抗,重刑伺候。」
男人说的十分严厉,竟有些男孩吓的哭了出来,当下就被抽打,小包子心想:「这金红教想来便是金血教了,抓了这么多人不知要干些什么勾当?我可要好好遵从,否则可要受皮肉之痛。」
这时突有一行人又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竟是个小女孩,大约十四、五岁,跟在其身后的几人便是在破庙的数人,小包子猜想:「看来这女孩即是这群人渣口中的小姐了,哼!且看你有何本事如此神气?」
女孩轻了轻喉咙,朗声道:「你们听着!从现在起,本大小姐便是你们的主人,我说一是一,你们不能说二,明白吗?」
女孩神气之样,着实好笑,但看女孩身后之人,个个面露凶光,男孩们哪里敢说什么,连连点头,女孩又道:「待会儿你们填饱肚子后,本大小姐会举办场盛会,你们好好期待!」
女孩哈哈大笑,便转身离去,男孩们皆面露狐疑,回头果然有饭菜送来,男孩们被困许久,小腹确实空空如也,皆狼吞虎嚥起来。
用餐完毕,眾人皆领了一件衣服,小包子看看自己的衣服,上头则印了个「戊」字,又看其他眾人,正好是天干十二支,女孩这时又领着几人走进,笑呵呵地道:「看来大伙儿都已吃饱,本小姐来宣佈盛会内容。」
女孩回头吩咐一人,那人摊开一张捲轴,掛在眾人前头,女孩继续笑道:「怕你们看不懂,念一次给你们听:『连大小姐擂台赛,比赛采捉对廝杀,胜者晋级,败者淘汰,淘汰者须遭刑罚,最终胜利者可得奖赏。』明白吗?」
男孩们皆点点头,小包子心想:「擂台赛?是要我们比擂台?这女的当真怪异。」
女孩再道:「比试没有规则,胜负由本小姐判定,任何人不得异议,违者以败者之刑处之。」
小包子不禁又想:「胜负由你判定,那还打个屁啊?」
女孩接着道:「出赛顺序由抽籤决定,老雷,你给他们抽抽籤。」
女孩转头向那日破庙领头之人,老雷答了应,便将做好的签给眾人来抽,小包子抽了签,上头写了个「一」字,女孩看大伙儿皆已抽完签,道:「签上数字便是你们出赛场次,谁抽了『一』字,给本小姐站到场中央来。」
小包子与另一人站了出来,呆立在屋子中间,女孩笑呵呵地道:「原来是『戊』和『庚』,还等什么?快点开始打啊!」
两人仍呆站着,不知如何下手,女孩一旁渐渐不耐,怒道:「你们两个傻蛋再不开始,小心我把你们剁成肉酱!老雷!」
老雷右手高高举起,一掌打在身旁的圆椅上,圆椅竟然砰然而碎,小包子看了胆颤心惊,另一人则二话不说就向小包子扑来,小包子身材比之稍小,这突来一扑,便被他扑倒在地,那人扭着小包子衣领,举手就要来打,小包子见样,想起孙牧所敎之剑法,或许能派上用场,但平时练习从未施展成功,这危机之时哪里用得出来,就被那人呼了几个巴掌,霎时胸口又是一疼,几近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