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贰大笑数声,冷道:「凭你邪教也配称宅心仁厚?那我岂不是至圣先师?你金血教每年残杀无辜无数,还敢说做事问心无愧?」
雷大同道:「本教每年血祭确有祭品,但也是求问大士后所行善事,并无不妥。」
唐贰怒道:「妖言惑眾,一嘴狗屁,我呸!」
雷大同道:「你…」
连沁这时插道:「老雷!别问了!」
雷大同转头看连沁,一脸疑惑,连沁也不再多说,逕自往山上走去,小包子不明究理,只好跟上,接着小凰小凤跟雷大同耸耸肩,也跟了上去,独留唐贰1人。
五人走到山顶,山顶竟是一宏伟墓园,小包子从小到大,也只曾看过成都城郊的乱葬岗,见此墓地瞠目结舌,连沁小声道:「你们留在这里,我自己过去。」
四人应允,便留在原地,雷大同与凤凰姐妹惟恐再有敌袭,皆提高警觉,眼观四方,而小包子则远远望着墓碑,上头写着「显妣连孟茵太夫人之灵,孝男连涛孝女连沁合立」
小包子心想:「原来是这连沁的娘。」又看连沁满脸哀伤,对着墓碑喃喃说了不少话,竟流下泪来,小包子这时暗想:「这婆娘平时泼辣,做事古怪,这时面对亲母墓碑,总算流露出真性情!」
连沁泪眼汪汪,阳光照耀之下,颇有姿色,小包子怦然心动,一时看的出神,双颊不禁微微发热,但须臾之间,突然回神,心想:「我心底已有水袖儿,此时怎能再容得下别人,罪过罪过。」
而连沁此时忽然间又收起哭脸,眼神转为锐利,口中念念有词,却咬牙切齿,全身略显杀气,小包子看了又想:「这会儿竟然又变成了母老虎,这我到也没见过。这连沁果真怪异,实在是惹不得。」
才想完,连沁已回头走来,吩咐凤凰姐妹奉上鲜花素果,并上香焚金之后,五人便下山,下山之时并未见唐贰,想来已经脱逃,便又随大伙儿回到根据地。
次日清晨,金血教眾人收拾行囊,准备返回总坛,小包子跟在连沁身旁,见她已经恢復往常笑容,不知怎么地,心中也替她高兴,而连沁自此之后,也不再苦整小包子,反而待他不错,小包子心中虽疑,但也甘之如飴,心甘情愿在他一旁服侍。
一行人走走停停,早已远离四川地方,小包子突然心生感慨,心想自己从小在成都长大,与母亲、林常录、水袖儿三人相依为命,从未分离,这下不但与林、水二人分隔,竟然又要离开成都,再与母亲别离,不禁眼眶泛红,但也不再流露,以免让他人看出,但这些连沁也都看在眼里。
约过一月路程,沿途连沁与小包子互相惋惜,情感渐增,二人有说有笑,连小凰小凤两位贴身丫环接从未见过连沁如此开怀,也觉这小包子魅力惊人,一路上风尘僕僕,但也没发生甚么大事,一行人终于到达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