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菁菁道:「只是奴家怕此事与新儿失踪有所关联。」
贾兀穀听后大惊,问道:「此话怎说?」
云菁菁摇头道:「恐怕是奴家多想,没事!没事!」眾人虽有担忧,但眼下未有消息,也不敢妄加定论。
韦葆斌此时暗想:「天蜀门下药威胁天下各派,想来此事这些人必然不知,我应该告知实情才是。可是…为何我要帮助仇人刀剑辰?」又想:「但倘若新儿失踪确与此事有关…更何况事关重大,我真要为了私仇,放弃营救眾掌门的机会?」心中纠葛之下,总觉得不说出来甚是不安,故跳了出来,拱手插道:「各位容在下说一句话。」
此话一出,客栈眾人皆看向韦葆斌,只见其人年纪轻轻,相貌堂堂,腰间却系宝剑,云菁菁眼尖,脱口问道:「小包子?你是小包子?」
这一问,贾兀谷等苗人皆惊,细神一看,眼前青年确与当年小孩有几分神似,再推算年龄,的确不错,韦葆斌见眾人认出自己,心里头甚是高兴,这些年来亲人朋友死的死、分离的分离,如今巧遇苗家族人,彷佛预见多年不见的亲人,尤其云菁菁的温柔婉约好比徐母,韦葆斌始终记在心底,有好多话想一次说出,但此时只能暂且压住,道:「是的!菁菁姊姊,好久不见!」
云菁菁颇为激动,含泪道:「小包子这些年你过的如何?有否吃饱睡足?」
韦葆斌见云菁菁如此关心,更是欣慰,无奈此人竟是大仇之妻,只感世事难料,且道:「小包子过的很好,看到你们都好我就放心了,可我刚才听到你们说新儿失踪,到底发生何事?」
云菁菁欲言又止,贾兀穀抢道:「还不是因为你!」
韦葆斌听了大异,急忙问道:「发生何事?」
云菁菁道:「五年多前你俩在灕江江边遭逢马贼后,小包子你未与新儿一同回来对吧?」
韦葆斌点点头道:「当时我被在神魔教遇上的怪人所擒,一擒就是好几年。」
云菁菁接道:「那日之后,新儿天天鬱鬱不乐,一有空间便出去寻你,每每忘了归来时间,奴家与外子、还有贾村长等人皆忧心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幸好这几年来新儿总会自行回村,但到了一个多月前,有天新儿出去,便再也未曾回来。」
韦葆斌甚是担心,道:「那该如何是好?」
云菁菁续道:「这些年新儿勤练苗家刀法,加上外子、村长指点,已略有小成,常人难伤她分毫,因此若无意外,理应无事,小包子也不必担心。」云菁菁话中之意,便是怕陶新新遇上意外,韦葆斌心里明白,却不说破,暗自担忧起来。
此时客栈外忽传来喧哗之声,一人大叫:「让开让开!」便闯进客栈而来,韦葆斌一看,竟是牛腾星与黄桥尺二人,只见黄桥尺满身鲜血,受伤甚重,韦葆斌赶紧来扶,问道:「牛标头,发生何事?」
牛腾星气喘吁吁道:「你走之后,庐山上又是大变。金血教大举来袭,大伙儿中毒在先,无力反击,而天蜀门又那般没用,全数被擒,那教主小娃连涛逼大家服下金血教独门毒药金银红血丸,大伙儿哪肯,拼命也要逃出生天,怎料金血教早已在四周佈满伏兵,眾人死伤无数,贤弟死命助我二人下山,要我往此地而行来寻弟妹菁菁,与她好好商量。韦恩公,你可有见到我弟妹?」
云菁菁出声道:「大伯,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牛腾星见云菁菁,甚是欢喜,这时又走进一人,道:「且慢叙旧,先将伤者扶进房中,书生要替他疗伤。」
韦葆斌一看是书生,心想:「此人神出鬼没,此刻竟又救了牛兄、黄叔二人,真神人也!」赶紧来扶黄桥尺进房。
黄桥尺与书生进房后,不知状况如何,眾人待在客栈内,听牛腾星说着方才恶斗如何惊险,又说刀剑辰如何武功盖世,如何助其逃出庐山重重包围,云菁菁则拿来伤药替牛腾星身上刀伤涂上,在一旁静静听着,也没答话。
韦葆斌看在眼底,心知云菁菁心中担忧丈夫安危,又掛念陶新新去向,也不晓得如何安慰,只觉诸事一股脑儿涌现,又想起报仇一事,全身甚是烦躁难当,这时突然眼皮一跳,生感有事正待发生,果然客栈外又传来人们惊讶惶恐叫声,韦葆斌紧抓配剑,赶来窗边向外一探,竟见客栈外站满红衣人群,韦葆斌暗叫:「金血教!」
却见金血教徒人人手持兵器,杀气腾腾,人群中一熟悉声音喊道:「生擒云菁菁!其馀不留活口!」客栈内眾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