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渐渐搅乱大脑,江含月的逻辑和理智一起变得含糊,她眯起眼睛看周煦,他背光坐着,神色温柔,在等她的答案。
她揉着太阳穴叹息:“你了解我,我同样也了解你。其实你很没有安全感的,周煦。”
所以才会把她不甚清醒的时候当作时机,拿捏她的情绪,企图一举击溃她的防守。可江含月已经进化成大资本家小江总,哪有那么好哄的?
“那时候的我们也许就是不合适的,分开便分开了。不需要细想从前,更不用惋惜。”
周煦沉默片刻,忽然有些自嘲地笑:“可是这些年里我都在想从前,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再出现。但每一天,我都在试着比从前变得更好一点。
“从前么,其实也很好,而我想要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江含月觉得自己喝太多耳朵有问题,周煦怎么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这么直线的一个球,怎么接?
甚至她眼睛好像也有了问题,要不怎么会觉得周煦的神情里有一丝脆弱的自我厌弃?
周煦怎么可能自我厌弃?
她撑着桌子慢吞吞站起来,稳住自己发晕的头脑和身体,弯下腰往他面前凑,试图将他表情看得更清楚。周煦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一点,迎着她的目光让她看。
江含月便凑过去,还不及进入暧昧距离,店铺里的灯光忽然灭了。只余外面路灯和对面大楼的光线,遥遥穿过玻璃,照着两个人的脸,半明半暗宛如假面。
晦窒之中江含月停住动作,在食客们惊呼停电的吵闹声音里悄悄咽了咽口水,没来由一阵心慌。周煦握着她的手,蓦然靠近,无声无息地吻上她的嘴唇。
江含月下意识闭上眼,不自觉用力抓住了他的手指。
好像在确认什么,周煦短暂地浅吻过她的唇,退开一点极小距离等她反应。
果然便听江含月说:“等我酒醒了,我不会认账的。”
细细的气音,一字一句几乎贴着他的嘴唇呢喃。
周煦不说话,探出另一只手扣在江含月脑后,再次吻住她。舌尖抵开齿关喂进去,扫过柔软的口腔内壁又寻到舌头,克制地纠缠。江含月大脑里轰轰作响,几乎站立不住,将周煦两根手指紧紧攥着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