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人架子真大,我都没让宋清梦登门探诊,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沉之亦拿着写满医嘱的纸条,望着宋清梦紧闭的问诊室。
“晚上去你家复诊一下。”说的顺理成章,又凛然正气。
“好。”沉星河看到消息,不禁失笑,小病而已,倒是劳了医生的大材。
“下班我去接你。”宋清梦又补充。
月牙展露,云影稀疏,夜与光的较量悄然而至,相互吞噬,又相互成全。
宋清梦立在明亮的大厦下,猜测里面的人会从那个方向出现。
她来了。
高挑的身形被一旁的路灯拉的又长又细,目光左右寻着,准确无误落在街对岸的人身上,沉星河朝她挥手。
宋清梦也向前走了走,向她摆手。
她倏然觉得,热腾腾的街道、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与车辆,好像变成了画纸上勾勒的单线条、随意可加的背景图,停滞不动。
她们隔街相望,四目而对。
视线交汇的一刹那,长街上亮着的霓虹灯黯然失色。
她的脚步坚定、沉稳、方向明确,神色淡然,一步一步,在宋清梦心头狂响,把距离缩短、再缩短,脸庞放大、再放大。
“站这儿干嘛?”停车场在大楼地下,她站在这儿,令沉星河不解。
“想试试有人朝我坚定走来的感觉。”嘴角漾开,习惯性地接过提包,牵她的手。
“感觉如何?”回握,十指相扣。
“心动。”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沉星河余光斜了斜,这人今日有些许不同。
四周喧闹的汽笛顿然失了声。
地下停车场寂如幽谷,叹口气都能发出回响,光线下沉,犹如遮了一块面纱,秘不可测。
车外寂然,车内沸腾。
“就这样探病?宋医生?”沉星河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胸前领口已被扯开,宋清梦胜券在握。
烫人的气息在裸露的肌肤间流转回旋,晕染片片樱红。
“这样清楚。”宋清梦将坐立着的人腰肢压下,似垂柳般轻啄着大地。
突来的压迫让人失措,齿端被侵入,舌在乱舞,她的桂香灌进了鼻腔,轻轻漫开,耳根酥了一瞬。
这个吻缠绵、耐心、温情,难舍难离。
只有第一次见面双方有此耐性,后来种种,皆是狂蛮。
除了索要,还是索要。
宋清梦已将手覆上蕾丝下的软团,不大不小握在手中,尖端被夹在指缝慢慢挺立,开了两扣的衬衫堆置一旁,露出消瘦的肩头,胸前的风景一半被遮住,一半袒露着。
唇离开唇,覆上粉红的石榴籽,含在口中,吸吮、啃舐、轻咬,把果液榨出,齿间回甜。
“嗯……”仰起的身子,释放着欲望。
敏感的乳尖传递快乐,舌苔上的颗粒刮过平滑的肌肤,留下水迹,倾泻的湿热破了防。
半身裙在细腿上开了花,流出花蜜,底裤溻湿,不停扭着。
花香满车,她们只剩沉迷。
“想要…姐姐…”底裤里的花蒂磨的硬挺,像一把刀子,隔着布料,划在腿上,酥麻又刺疼。
她难耐,像求食的野猫,眼里起了水雾,嘴里满是哀求。
“宝贝…医生的手是拿刀的,用坏了怎么办?”她喘着气,手贴上了花蒂,粘液将手滑湿,轻轻一扯便是银丝。
言不对行。
“……我暖……”指尖扶起,整根坐入。
“宝…你好热…好湿…”埋在颈间,含着耳垂,话沿着耳廓进入耳道,穿插而过。
她的话让她羞涩,也让她放肆。
啧啧的水声,臀部一起一落,乳头跟着摇晃,舌抵在乳沟,描着轮廓。宋清梦不动,只是立着指端,享受几分快感,全在身上人的下落程度。
她不动,只能自己疏解欲火。
“…嗯……”沉星河眯眼望着车顶,像是要穿透车顶,往自由的高处飞走。
抬着臀,向上移,一点点吞下去,或重重一落,或缓缓一降,嘴里时不时发出哼咛声,在车内回响,勾了魂。
头发在狂舞,半挂在腿上的底裤终于着了地。
拇指滑过甬道,又涨又满,痒痒麻麻,将快感汇聚,壁跟着收缩,吞吐指尖,带出来的水泽,在手心汇集成河,流向手腕。
“累了?”身上人动作渐缓,但还不舍地磨着、挤着、压着。
“姐姐…你好坏…”看她置身事外之貌,耗尽体力的人发出嗔怪。
重复的动作让人厌烦,更让人痴迷。
“我会更坏…”压着身上人的腰,把长指埋入深处,大拇指还不忘揉搓着花蒂。
“…啊…喔…”快速的抽送,带来了猛烈的快感,从下身的每一根神经传送至大脑。
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沉星河紧紧抓牢她的脊背。
她越快,她抓的越紧,像是要把衣服扯破。
她向上顶,她向上避,太深了,想逃,也想迎合。
隔着衣服的脊背,被抓的生疼,宋清梦轻咬她的锁骨,留下浅浅的牙印,把疼还予她,也把快感给予她。
四下无人的停车场隐隐约约传出细微的声响,分辨不清是车声还是人声。
沉星河呜咽着、忍耐着,她快乐,却不敢发出叫喊。
北极的冰山融化或许会淹没晨岛,发出预示;银河的辰星炸裂或许会获得新生,留下足迹;而她们只顾着狂欢,奋不顾身,忘乎所以。
“…啊……”她喜欢被她掌控在手中,就像猫求得了主人爱怜。
车身微动,人还在喘。
来自地下激烈的喟叹,转入沉静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和地上稀碎脚底的踏步声共鸣。
远方的海浪与灯火相拥,山峦隐去身形,江边挂起明月,湖面铺满繁星,人在肆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