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上微)(2 / 2)

    沉星河没说话,接到宋清梦询问的目光后,算是应允。

    “行,那我先走了,晚上见。”顾遇安拿了衣服走得倒是干脆,留给二人一团麻,解了又解。

    宋清梦一路忙前忙后,带她做了各项检查,在各个从未踏进过的科室间走了一遭,也算混了脸熟。

    沉星河没怎么说话,她问她就答,做好病者本分  。

    她给的悉心,她分毫不落地收下。

    但在未确定对方心意时,沉星河不愿太过主动,总要找个理由才显得正当。

    恰如讨来的爱,多少有些涩口。

    “小宋,这是家属病了?”沉稳的男声,穿着这里最耀眼的白衣,稍微再上点年纪,都是让人崇敬的。

    “有点胃疼,带她做个检查。”

    宋清梦手里拿着一迭检查结果,连忙应腔,身旁的人也用力挤了挤不失礼貌的笑容。

    家属,她没否认这个称呼。

    “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呐~”

    二人咧了嘴,露出笑靥。

    “检查结果没什么大碍,去我办公室把药吃了。”走廊少了人,宋清梦试图去牵她的手,却被拍落。

    “怎么生个病,碰都不让碰了?”宋清梦打趣。

    “没名没分碰什么?床伴只有床上才能碰。”沉星河一把拿过检查单,一条条检查项目仔细瞧着。

    “不信医生的诊断?也该信床伴对你身体的了解吧?”话是贴在耳上说的,怕人听了去。

    耳根微灼,轻推。

    门开了。

    暧昧天生就是黄昏的,狂烈的鲜红,奔放的金黄。

    两个人静默相对坐着,间隔几米,她在看病历,她在看她,偶尔也瞟几眼飞过的时间。

    残阳的光穿透玻璃,洒在宋清梦呈45°角的下颌线上,放大些,细软的毛发还在浮动。转了头,窝成一团的黑发把埋在肤下的颈骨暴露无遗,做爱时她也见过,只不过浸着汗液。向上移几寸,连着耳根处的一颗黑点,是上帝点上去的,吻过的人才认得清位置。

    “热吗?”目光停在病历上,话飘向不远处的人。

    “不热。”

    “冷吗?”

    空调呼呼吹着,城市里听不到蝉噪。

    “不冷。”

    “感觉怎么样?”药效该起了。

    “穿白衣也好看。”

    纸上的字暗了,转动的腕停了,桌角多了一抹蓝,是沉星河的裙摆。

    “车停哪儿了?”仰头,宋清梦对上摸不透的眼。

    “裸着好像更诱人。”沉星河眉间添了媚气。

    问非所问,答非所答,却应对自如,一唱一和,像在对着暗号。

    她倚着桌子边缘,挡了她的光。

    “坐吗?”椅子整个向后退了几步,腿上留出空间。

    “却之不恭。”蓝色迭在白色上,裙子印出了腿间的凹谷。

    沉星河特意向宋清梦那边侧了身,将她额间的光盛进领口几缕,手指圈着送清末鬓旁的发,在指腹上搓磨,痒得让人往手上靠了靠。

    “什么时候给她做的手术?”

    沉星河手里攥着她的发丝,像捏着命脉,一字答错,便是死刑。而那人还浑然不知,像乖巧的猫趴在手心,任人抚弄,全然没了平日的攻气。

    她,指顾遇安

    从做完检查到午饭,她未提只字,宋清梦以为她不在意。

    “半年前。”捉不到目光,宋清梦便把手放进了薄裙里,激了颤,也兑了几秒注目。

    缠在指尖的发,松了绑,纵容指移向下颌,挑起几度。

    “关系很好?”沉星河腿制住了往深处探去的手,动弹不得。

    想起顾遇安看她的目光,远不止病者那么简单。

    “算是学妹,以前一个学校。”吃了鳖的手,退了出来,扶在腰上。

    “还有呢?”沉星河挑起下颌的手,覆上一张一合的唇,光滑的唇瓣与指肚的粗糙磨着火。

    宋清梦的眼里映着她,因她的动作而泛着红,蒙上了一层薄翳,身子由于强烈的情潮而充满诱惑性,像是在祈求她更深入的动作,把水雾散去,也像是有些恼怒她欲擒故纵的姿态,让人痴然。

    “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唇往指上抵了抵,想吻,更想咬。

    “还有呢?”沉星河解了两粒白衣下的衬扣,把宋清梦的锁骨展开,赏悦。

    “她以前喜欢我。”呼吸急了,空调降不了体温。

    时机到了,沉星河衔了熟果,吻她,但不深,躲着,但不逃。

    触碰,点燃欲火,像朽木冒新芽。

    宋清梦吻她,用舌去捉她,换她对自己的挑逗。沉星河往后撤,她追着往前压,唇吮着唇,沉星河更像是在勾她,宋清梦的舌往里一寸,她的身子后仰几分,拉开两人的距离。

    “嗯——”

    “嘘—  姐姐,这是在医院。”

    沉星河越过衣领捏住了微硬的尖端,把手心贴上,揉搓着,软的像和了水的泥巴,轻掐一下都是手印。呻吟声从嘴角泄出,又被舌尖堵回。

    吻便吻了,摸就摸吧,偏不给人个痛快,吊着几丝情欲,吟着的声响听起来像是上了刑,透着饥渴。困在笼里的的猛兽,也经不起丢进来的生肉的诱惑,更眼馋笼外肥美的鲜肉,即使破了笼死在猎枪麻剂下都是甘愿的。

    一旁站着的空调机像得了令,风声变大,嗡嗡响着,给二人降温。窗台上的绿植,刚浇过水,吐了新芽,沉沉的冷气降下把嫩叶压弯了身。

    轻薄的蓝裙下是手掌在游走,从腿缝溜进深丛花了不少力气,按上发硬的核,宋清梦得了口间深入的机会,将人吃抹不剩。

    “想做吗?”沉星河松了气,宋清梦潮红的眼合一下都是水。

    “嗯……”宋清梦想做的发狂,逗了半天,下面潮潮的,若不也是隔着衣,早流了一滩,只想让她抵在腿间,一寸一寸。

    “湿了?”沉星河抵在她额上呼着气,手被穿白衣的人拽向腿间。

    “嗯……想要……”眼都红了一片,像是受了委屈,还得不到满足。

    拉向腿间的手没停留,轻拍一下以示安抚,还把摞在一旁的衣服平整开。

    “不早了,收拾下,准备去赴约吧。”沉星河起了身,整了衣摆,目的达到了。

    “宝……我?嗯?”宋清梦错愕,被人欺负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衣领整整,堂堂医生,伤了风化。”

    风化?扣子是她解得,衣领是她扯得,怎么就成了自己有伤风化。

    “喔,对了,我没开车。”沉星河的意思是她坐公交来的。

    人呐,妒气上头,便是江边燃起的云,要么你吞了我沉入水中,要么你只能望着我慢慢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