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1 / 2)

赤井秀一不忍心喊雪子起来,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动作尽量很轻的抱起她,雪子在他怀里猫咪一样哼气,“唔。几点了?”她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下

    “6点半了,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随便吧。”她挣扎着从他臂弯里跳下来

    “最近琴酒有没有找你麻烦?”他问到

    雪子说:“没有。”

    “他上次来我那里坐了会就走了,抽了根烟把屋子里搞的乌烟瘴气的。”

    赤井秀一点烟的手抖了下,把打火机揣回兜里

    他看她神色淡淡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可是又疑心雪子是拿琴酒在点他

    她是一个低物欲的性格,不爱买衣服包包化妆品有点钱全拿去订医学期刊了,没有诉求是个大问题,他都不知道从何入手讨她欢心

    但是戒烟……戒、戒不掉啊

    “你抽你的,我不介意。”雪子说,可是脸上没有笑模样

    赤井秀一:“不,我不抽了。”

    好吧,她就是在阴阳怪气

    “你来找我什么事?”

    “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你调来东京人手不够,需要我帮你留心合适的人帮忙吗?”赤井秀一说的时候在想,可以趁机安插几个fbi的同事进来

    平宫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朗姆会拨给我。”

    她又不傻,才不会给他机会放个眼睛在自己身边呢

    一个琴酒就够受的了,再来个黑麦也这样她不用干活了,天天琢磨怎么应付这两个男人算了

    诸星大把车开到一家披萨店,“我听说雪莉快回来了,你注意点。”

    平宫遥想起来她还没跟诸星大说过她和志保关系还可以

    ……想起来当初诸星大跟宫野明美还有她那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平宫遥就头疼

    得小心点不能让志保和诸星大见面

    这次诸星大和她吃了顿便饭就送她回去了,没有做多余的事

    平宫遥刚一进门就被人扭着胳膊压在门上

    她左右挣扎了几下都动弹不得

    “就这样认命了吗?”

    “Nononononono,我可怜的小雪花,你得反抗,用力用你的肘关节向后送,用力顶。”

    暧昧的气息炙热的喷洒在她的后颈,平宫遥在瞬间知晓来人的身份

    她尝试着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可是力量差距太大,她无论怎么都不能反抗

    “不行,我做不到。”

    “贝尔摩德!你松手!”

    “啧啧啧,小羔羊那你可就要吃苦头了。”贝尔摩德的空闲的一只手在平宫遥的腰上摸了一把,把她推到另一个人的怀里去

    “好了,正事要紧。”接替贝尔摩德抱住她的是许久不见的琴酒

    他宽大的手将平宫遥的后腰轻松掌握,好似一位真正的绅士那般待她站稳之后便把手抽了回去

    平宫又惊又惧,刚从琴酒沾染血腥气息的怀里逃出又被贝尔摩德拦住去路,二人夹击之下她倒真像味美思口中的小羊羔似的

    月光将平宫的脸上镀上一次柔和的光,在夜色下竟也显得不那么苍白失血

    她难以抑制身体轻微的颤抖,哪怕强自镇定仍然不可避免牙齿上下磕碰打寒战

    前有狼后有虎,插翅难飞不过如此吧

    “今天晚上有位先生要动手术,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助手都已经配好了,只等你到场就可以立马进行手术,患者29岁男性,腹部中刀5下穿刺同一个部位,大出血,经初步鉴定大概是内脏损伤,肩部有穿透伤,具体情况路上跟你详谈,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跟我说,需要的手术器械我让人去调。”贝尔摩德语素很快,刚从的轻佻褪去她俨然是一个高速运转的机械设备,一个指令接着一个指令让平宫遥来不及反应

    她愣了一下,皱眉:“……除颤仪、麻醉师都到齐了吗?”

    “设备都有,麻醉师已经就位了,还缺什么?”

    “……心电图,专业设备太多我这么说吧,icu该有的设备都有吗?一个都不能少。”

    “都有。”贝尔摩德不假思索的回答,平宫遥深吸一口气,她感觉到了问题的棘手,可是也没有别的选择,组织选择了让她去,她必须完成任务。

    “没问题了,现在出发吧。”

    “等等。”从刚才起就沉默不语的琴酒忽然出声,这时平宫遥才发现他的左手拎着一条黑色的眼罩

    他把眼罩举起来一下掏到她的头上,动作迅捷的拦住她下意识的反抗,强势的把她箍在胸前

    琴酒一只手就能轻松攥住她一双手腕,平宫遥之能跌跌撞撞的被他推搡着前进,走了几步似乎是觉得这样太慢了

    忽的一下,平宫感觉身下一轻,整个人被甩起来抱在他的怀里,她惊呼一声:“啊。”

    双手摸索着攀住他的脖颈,然后仿佛被烫了一似的又把手移开,只是揪住一角衣领

    “啧啧,真够行的,这种时候还不忘调情。”

    贝尔摩德略带嘲讽调侃琴酒色迷心窍

    搞冷战快一年了吧,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拉不下脸放不下所谓的男人的面子去好好说一句对不起,就只敢借着任务偷偷摸摸的和心爱的人接触

    GIN,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作呢?

    贝尔摩德的眼神从琴酒在平宫遥膝盖下穿过的双臂上转了一圈,此刻的你是不是已经兴奋的快要发狂了

    啊,紧张到经络贲张……

    啧、男人这种生物真是

    狗东西

    饶是一贯和平宫遥不对付,贝尔摩德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真是个倒霉蛋。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变态看上了?嘴硬心狠还不会哄人的渣渣……废物啊

    很难得琴酒没有和她斗嘴反驳几句,虽然他话不是很多但嘴巴却异常的毒。组织里和琴酒接触过的人还没有几个没挨过他的骂,这么平静的默认被损……看来还是心虚。

    贝尔摩德再次隐秘的翻个白眼

    把人打成那副模样,现在任凭你怎么做也不可能和好如初

    更何况……贝尔摩德想到一些久远的事情,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一开始就没有情,又哪儿来的破镜重圆?胁迫的情欲之流也能算的上所谓的爱吗?

    随车飞驰的一路上因为大事临头而变得安静诡谲

    那双手一直牢牢的把握着平宫遥的腰,将她紧紧束缚在他的胸膛前,隔着衣服她能听到琴酒低沉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身上始终带着硝烟的味道,烟草气味混合着血腥味简直像是刻进他基因里的似的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许有好奇心,你只负责动手术把人救活,手术台下一切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当然你要是多嘴我会在旁边教你什么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