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禁愣神地看着手里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经理忍不住叫了他几声,“禁哥,有哪里不对账吗?”
秦宗禁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他坐在黑色皮椅上,靠在靠背上,生平第一次发起了呆。
夜晚。
他们穿着侠客的衣服,一黑一红,很符合他们的气质。
秦宗禁一身黑衣,显得凉薄淡漠,面色冷冷的。而年初雪穿着明艳的红色,像团热烈明亮的小太阳。
神庙在半山顶,沿途的路上都是小摊贩在卖东西,一些卖给游客的小玩意儿,面具古玩,香喷喷的小吃,耍杂耍的杂技团,唱戏的戏团……
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鸣炮声,无数烟花齐放,绽放自己几秒美丽的时光。
“阿奚,烟花真好看。”璀璨夺目的满天花团锦簇,年初雪笑得很好看,眼睛弯弯的,像黑夜中明亮的月牙儿。
人潮涌动,秦宗禁站在她身前几步远,周围的人像变得模糊,他看着年初雪,眼底印着她的笑容。
就那样,专注,认真,哀切地跟着笑,明明身材高大,站在人群中,显得那样绝望无助。
秦宗禁看着他,温柔回答:“是啊,真好看。”他眼里的年初雪,真好看啊。
像个明媚的小太阳。
只是照亮他的光,并不属于他。
他有些难过的想,年初雪或许真的爱他,只不过她的爱,是属于另一个人,她甚至不愿意可怜他,连骗一骗都不愿意。
你在唤我阿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最爱你的秦宗禁。
年初雪踮着脚,捧着他的脸,“阿禁,我们以后每一个祭神节都出来玩儿好不好。”
秦宗禁亲昵的蹭了蹭她温暖的手掌心,“好。”
年初雪眼里映着光,“我最喜欢阿禁了。”仰着头,细白的小脸上红扑扑的,额发有些湿,笑着,露出一排贝齿。
秦宗禁看着她,说道:“我也是,我最喜欢你了。”弯下腰,与她抵着额头,眼里缠绵缱倦,他个子高大,扎着假发套马尾,气势凛然,将年初雪圈在怀里。
年初雪有些脸红,身边的群众开始注意他们,纷纷起哄,让他们亲一个,还有人拿手机拍他们,以为是哪来的明星在演戏。
太尴尬了,年初雪社恐犯了。
秦宗禁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拉着她的手,他们挤过拥堵起哄的人群,在神庙在肆意奔跑,风吹过他们耳梢的发丝,呼啸而过,心脏声在耳畔一阵阵鼓噪,酸涩的双腿,不停地向前奔跑。
我们好像私奔。
秦宗禁想。
【叮!目标好感度99+,黑化值0+。】1939不得不佩服目标的忍耐力,以及对宿主的爱意。
它从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人心里爱着别人,哪怕自己是“替身”。
之前宿主说自己是舔狗,其实不然。
1939可怜这个男人,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宿主真正爱的人就是他,一直是他。
他们跑到了海边,猛烈的海风席卷着浪涛,扑打沙滩。
秦宗禁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汗珠,他的外表,即便是剧烈运动,也是好看的。
年初雪累的像条狗,瘫在沙滩上,“阿禁,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坐在年初雪身旁,“我看电影里,男女主说,即便走到天涯海角,也依然不离不弃。你说,我们算不算跑到了天涯海角?”秦宗禁看着翻滚的海面,声音沉闷。
年初雪脑筋没转过来,“算吧,即便我们没有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的呀。”这是她的真心话。
秦宗禁没说话,看着深色的天际,好一会儿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年初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我喜欢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阿禁,我生来就该是爱你的,我是为你而生。”
秦宗禁双手紧紧握着,好一会儿才分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无比沙哑:“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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