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膝行，动作十分轻巧，渐渐朝玉婵越靠越近。

    玉婵的垂着眼，回忆起夜间发生的事，双颊发烫，可他步步紧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玉婵视线乱瞟，看他行进，玩物还散乱在榻上，立刻叫停：“等会儿，你若是不想玩，就将东西收一收。”

    阿九歪歪脑袋，大抵是不明白为何自己还要收拾。

    “你看，这边还这么乱呢，你刚才可是玩过一些的，你也不收拾？”全然不说自己将杂物乱摆的事儿。

    阿九皱了皱鼻子，一副不解的神色。

    玉婵循循善诱：“呐，你要是收拾好了，我就让如意再端些点心进来。”

    她扬了扬脑袋，示意他选择。他果真上当，却只是将所有东西拨到一个角落堆好。

    玉婵不满意，又指挥着他重新收拾：“你看，你连这些都不好好做，以后可怎么娶妻服侍人家？”

    因着从小顽劣，又因父母鹣鲽情深，她理所当然觉得丈夫该以妻子为先，后来便是知道了人世常情，也不该想法，反正以后招婿就是，若实在无人合自己心意，她就自立女户。

    阿九默然，听她指挥，将杂物一点点归位，摆放齐整。

    这还差不多，她抱着胸点点头，便允他吃点心。

    阿九今次倒不十分饿，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下来，看起来竟温驯许多。

    玉婵喂了几块点心，便让他自己吃了。大抵是满足了，他也不挑剔了，捏着一块椰香白玉糕，吃得认真。

    玉婵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手指虚抓了抓，就蹭到了他的身旁，见他无甚反应，便直起身子，上手揉他脑袋。

    他的头发十分柔软，在掌心下的触感微凉柔顺，她忍不住用力薅了一把，一不小心将他的发揉乱了些。

    玉婵瞧他，揉乱了发像无辜可怜的毛绒绒幼崽，正在专注进食呢。

    “阿九？”阿九闻言，抬头看她。玉婵从高处瞧他，更觉得他看起来无辜。

    “呜——”好想继续揉哦，玉婵玩心渐起，便捧住他的脸，“你别动，让我抱抱可好？”

    阿九点头，下一瞬便进了一个不甚宽厚却柔软的环抱。

    玉婵将他当狗崽似的拢在怀里，薅乱他的头发，捏捏他的颊肉，揉揉他的耳垂。

    阿九没有羞赧的心思却十分享受被她如此对待似的，微微眯起了双眼。

    他咽下最后一口白玉糕，便也忍不住往玉婵那凑，脸埋进她胸口蹭动。

    她还未觉出有何不妥，等胸口传来微凉潮湿的触感，才意识到不好。

    阿九不知何蹭松了她的裙头，向下滑落，堪堪遮住乳首，内里的上襦衣襟也被蹭得领口微乱。

    玉婵瞪他，他却故作不知，拿一双剔透湿润的眸子看她。他鼻头微红，显然为了蹭开衣裙也费了些心思。

    她眯了眯眼，故作威慑，可大抵是有了前次的经验，他只将视线往别处瞟去，又将脑袋埋到她心口蹭。

    玉婵伸手要推开他，不想他早有准备，将她双腕分别握住，束到她身后，又用一只手掣住。

    “！”玉婵心道中计，委屈兮兮，“阿九，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