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1 / 2)

陆昕睡意全无,掀开被子坐起来,质问,“你想离婚?”

    “我是要离婚。”沉适远远站着,重音落在“要”字上,语气淡而坚定。

    陆昕冷笑,轻飘飘道,“你要离就离,你以为婚就这么好离的?”

    沉适冷冷看了她一眼,折身去了书房,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扔给陆昕,“你先看,同意明天我请律师拟离婚协议,不同意我直接去法院起诉。”

    不接受协议就去法院起诉?

    陆昕微怔,倒不是怕沉适丢过来的东西有多致命,是多够有力的证据。

    只是夫妻相识二十多年,沉适固然刚直固执,有所不为,自己还没有见识过他这么激烈决绝的一面,仅仅在开始,已然是无可挽回的架势。

    同床共枕的丈夫,居然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模样。

    拆开文件袋,里面如她所想,很不屑,塞回去扔到一边,“你别以为用这些照片就可以威胁我签协议,更别指望凭它们让法院判决离婚。

    沉适,我们家欠你什么了?我爸妈想帮你晋升,你端着那一文不值的骨气,清高拒绝。你怪我爸在婚礼那天对你爸妈不客气,记恨你爸死时我们家人没去,把我和我爸妈当成仇人。呵,怎么亲着疏着横竖都不合你的意呢?

    这么多年你是为你妈忍的吧?现在你也妈死了,不需要维持婚姻给谁看了,你来跟我提离婚,你怎么这么卑鄙。”

    沉适超常地平静,对这些话不露一点疲惫态度,“还是那句话,你不愿意签,那我就起诉,明天我也会搬出去住。”

    除了书,他在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收拾起来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