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适替她修改的策划,详实几倍,沉桐颇受启发。其余没有改动的,她自己下功夫,依样画葫芦,重新做了功课。
约采访,拟提纲,渐渐上手,除了学习,她还是第一次融入社会,担起责任,踏实做任务。
虽然她只是尝试参与,很多东西需要王敏打磨优化,但是常常因态度被表扬,也算尝到乐趣,因此干劲十足,老想着怎么把事情做好。
再加上王敏不断拿他自己的光辉事迹拱火,什么在校期间被选拔跟随运动健儿报道奥运赛事,那种盛事,那种眼界,光听一听也是热血沸腾了。
沉桐跟着情绪怒放,不甘平庸,也不解,“师父,那你后来怎么就在省报当个记者啊。”
“‘就在省报当了个记者’,好大的口气,你以为省报是好进的啊!”他才不说那八个字——
性情外露,口无遮拦。
现在卷得那么厉害么?沉桐苦恼,以后养爸爸的话,可不容易。
她一心扑在报社的那个《百家人物》专栏上,又因某科成绩不够突出,怕影响排名,发愁后,很快决心下学期重修刷绩点,一次机会,还蛮紧张的。
沉适看出来,她手上事多,心里的事更多。饶是一到周末,依然抽时间跑来找他,夸他做的饭,缠着他做爱,但是也不可否认,她在往更远处走,走一段不可能带上他,他也陪不了的路。
阳台外的大栾树随风招摇,满客厅的晴光荡漾。
沉桐盘腿坐在地上,伏着茶几做题。沉适不是很想看书,干坐在沙发上陪着,等沉桐遇上不会的题,倾身细细讲给她听,或者帮她检查背诵。
悄悄把黏在她衣服上的头发捡下来,夹进自己书里。沉桐每次来,地上都会有很多长头发,扫掉倒掉,真怪可惜。
午后饭饱,脑袋容易发沉,沉桐头蹙在沙发缝隙凹处也能睡得着。
不是太长的裙子夯起来,小内裤小屁股隐约可见。收拾好厨房的沉适,出来见此光景,动手给她牵好,又去拿了薄被给她搭上。
托起小脑袋往下面垫个枕头,小东西呜呜哝哝的,闭眼吧嗒嘴巴,“爸爸。”
“要去床上睡?”
小东西眉头皱起来,哼唧一声,“我以后找不到好工作养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