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夫人心里憋闷,自己一个人在园里行走。倒不是嫉妒,她对这个与她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哪有心思,只不过是想得深些。
谢老爷怨怪长子不孝,又嫌弃她生的儿子愚钝,觉得自己老当益壮,还想着再要几个孩子。
唉,自家姐妹生下的孩子都机灵聪颖,怎么偏偏她......
走得累了些,正想找个亭子休息,前面树影里闪过一道人影,瞧着是她的丫鬟云雀,她唤一声,云雀却像没听见,她只好打背后跟上。
云雀没走几步,停在一棵葱郁树下,小谢夫人走近时,见云雀似与什么人说话,她垫着脚绕几步,颇有点在家做女儿时瞧热闹的劲头。
先入眼是一身外院奴仆的衣衫,不过下头包裹的身子修长挺拔,让人不禁想去看他的脸。
小谢夫人抬眸,很是年轻清俊的一张脸,他站在树影与日光的夹缝,眼窝显得比常人深,一双眸子亮堂堂的,许久没见过此般男子,小谢夫人往前探头,夏日里茂密的树枝勾住她的发簪,给她疼得叫了一声。
交谈的二人被动静惊到,云雀转过身,满脸惊慌,“扑通”一下给小谢夫人跪下。
“夫人、夫人......奴不是......”
丫鬟与仆人往来不是稀罕事,只不过一些大户人家,为免闹出丑事,发现苗头就会将人处置了。
小谢夫人倒没往那上面想,因为这二人神情太正了,哪有话本子里鸳鸯密会的娇羞,云雀她也用得顺手。
身为主母,不管不顾也不成,小谢夫人思索一会,“你先起来......”
又瞟到年轻仆人,怎么有些憨,竟然直愣愣地看着她,她微红了脸,问道:“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云雀见小谢夫人有轻轻放下的意思,赶紧起身交代。
她说男子名叫张樵,与她同乡,父亲早亡,母亲病弱,又有幼妹要养,也是不大就四处为奴,她们也是前些日子在府上意外遇到,张樵的母亲近日病重,他又没有多余银钱为母诊治,百般无奈才求到云雀。
小谢夫人听完,惊奇看向云雀,“你还通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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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