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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濒临死亡的剧烈高潮让你陡然想起了那个盛夏。往日随树影斑驳泛黄的回忆犹如走马灯一般穿梭到那间教室,蝉鸣叫嚣着刺眼的阳光,玻璃光反射的林荫摇晃,盖面的日影婆娑。
“怎么这么笨。”他的声音清朗,夹杂着你上午才喝过的葡萄汽水泛泡的一点点沙哑,碰撞着冰块在你耳边低语。
你偏头,雨后松木的沐浴露味沁人心脾,陈旧的风扇悬挂在头顶,微弱送来的风不及眼前一身白衣的少年万分之一。
陈清来不着痕迹地低下头,假借教学而伸手搭在你的掌心,他带着你握笔,墨色水液划过纸面流下印,“像这样,把这条线从D点画到E……”
一定是蝉叫声太吵,室内温度太高,又或许是室外熙熙攘攘的打闹声——否则你怎么会听不到他后面说些什么了呢。
你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出神着,又在想他的手原来这么凉。
修长的指尖轻搭在你的手背上,虎口钳着笔端,垂眸似乎没有与你相望。
你看着陈清来的下颚,一时忘了该说些什么。
直至撞进人浓墨的眼底,才僵住身体。慌乱移开了自己灼灼的视线:“我在看作业。没有在看你。”
简直欲盖弥彰。你攒紧拳头,正试图把手从陈清来掌中溜走,“…笨蛋。”他哑然失笑,松开你的手。
他进退有度,没让你觉得不适。自然而然地站直身体,便如松柏般挺立。陈清来站在你课桌旁,“先就这样,你写完这几道题了再来找我。”
你指尖贪恋那点温度,轻轻蜷缩,沉默了一瞬后小声问:“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少年端的正经,你又语出惊人,他向来听不得你这般的故意调戏。清俊的脸庞浮过云霞,偏头躲开了你的目光。
他手背掩面,低咳了两下:“嗯…没关系。”你听到他低下去的嗓音,冰块碰壁,在嘎吱打转的风扇下徐徐:“因为我也会想你。”
你瞪大眼睛。
邻座的同桌终于发出痛苦的呻吟,先你一步拍打着书桌反应:“真的是受不了你们两个了,这又不是放暑假了,也不是要毕业,就分开一会儿,要不要这么含情脉脉啊!”
在默默听了许久的前桌也顺势掩面回身附和:“是说啊,听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班长,真没看出来啊……”
你只当鸵鸟般垂下头,连颈子都透着红,随口嘟囔:“也没人叫你们听。”陈清来安抚地将手抚上你的后颈,遮掩后轻捏着按摩。
你听得他淡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焉可等闲视之……你们不约而同的想到后半句,邻座的两人自讨没趣,搔了搔头又唉声叹气了番,彼此对视一眼就又扭过头了。
他们可不想在陈清来面前碰壁。
本身也只是嘴贱,没有过多的纠缠,甚至顺水推舟地打趣了热恋中的小情侣。
也就是他和你。
陈清来舔了舔齿槽,含笑道谢,“不过我的话能让你们俩都动容,看来这狗粮确实很甜。”
“去你的,别以为你是班长我们就不敢揍你啊——”不过叁言两语,这本来还有点尴尬的气氛便在他的调侃里渐渐消弭,你看着跟人打趣里面目含笑的少年,蝉鸣声喧嚣。
拉长的树影摇晃,稀稀落落的人群成双结对。
清水自拧开的水龙头下喷涌,喧哗的教室里骤然扇过的热风。
无人光顾的暗角里,陈清来吻着你,小心翼翼。
你记得。带着薄荷叶清爽的吻先是裹着唇,冰凉的舌尖像冰块一样被你含吮。
你的手搭在他的肩颈,不自觉的蜷缩捏得他衬衣褶皱,领口撑开了两粒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