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缠丝像极了饱饮情怨的细藤,它缠绕在莹白无暇的娇嫩身躯上,又似极了攀缘建木的玉女枝。
道君不过微微皱眉,尚来不及说些什么,噩梦初醒的小徒儿便乳燕投怀般扑入了他的怀中。
莲真自小就有些胎里带的不足之症,年少时又经战乱流离,及至拜入师门,虽也是个粉雕玉琢的童子模样,但十二岁的年纪却仅有八九岁身量,因此格外得师门长辈爱惜。
妙玄道君更是怜她年小体弱,平日里大小事宜多有纵容,无有不应,索性另有月衡道君约束性情,传道授业,倒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莲真被缠丝所困,又遭心魔侵扰,很有几分年幼时的可怜模样,道君有心安抚于她,便揽了徒儿的腰身一齐倒在床榻上,另一只手覆在鸦羽般的长发上轻抚。
二人肌肤相亲,气息交融,莲真先前失了心神,不一会儿,便再度沉沉睡去了。
这一次她倒没有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只是日月轮转,睡得格外久了些。
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她本不知日月,可床头的案上正有一朵素色的时盏花斜插在冰裂纹的净瓶中。
她偏过头,瞧了瞧,掐指一算,竟睡了五个日夜。
师尊不知去了何处,整座莲宫之中空空荡荡,仅有些水汽氤氲,寂寥的紧。
莲真身子软的厉害,便强撑着靠在了床头雕刻了莲花徽记的屏扇上。
白玉屏扇凉沁沁的,教她想起了师尊抚过脸庞的手指。
师尊惯来少情寡欲,说要为她压制缠丝便只为封禁,说完为她疏解情欲便也只为解欲。
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痕迹,只是小腹微微鼓起,有些热胀。
那是师尊予她的纯阳之精,是纯阳之精离体之后的阳气外溢。
她将手搭在腹间,几乎能够想象出师尊是如何进入自己,又是如何逼出精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