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你去哪里玩了?”猫猫的胡须还有奶渍——“我们的邻居喂你了吗?”
可可带着一盘何塞菲娜送她的小司康去敲邻居的门,一位中年大叔警惕地打开了门,“下午好,我是新搬来的,我想您已经见过我的猫了。”
“您是花园那边的…可可·怀特,您是可可·怀特吗?”
“是的,我才搬到这里,替我保密哦,这是我姐姐烤的司康,有草莓、橙子、香蕉和木糖醇口味,我不知道您喜欢哪种所以每种拿了两块,我不是西班牙人,但我相信甜点能让邻里和睦。”
Marton-Marton!Martain!Martin!大叔用一串可可听不懂的语言向屋内喊,“快出来我的好大儿说出来你都不信你知道谁在门口吗?”
“谁啊?”睡眼惺忪的男孩揉着鼻子从楼梯走下来,炸开的金色头毛像被阳光晒透的稻草,配着身上的宝可梦睡衣,整个一只挪威乖乖崽,“里奥·梅西吗?”
“你好啊——是你,小梅西厄德高,你猜得很接近,差一片大西洋就猜对了。”可可意外地笑,“睡衣挺可爱,Mar-kémon,你的尾巴拖地了。”
“你好,可可·怀特,我…不,你看见的不是真的。”厄德高手足无措地捞起皮卡丘尾巴,蹭蹭蹭跑上了楼。
“请进来喝杯茶。”
“还是算了,我才搬进来,有很多东西要整理,祝您今天开心。”可可留下了盘子,回家继续整理她的行李,然后在收拾好的琴房写歌,她投入起来就不顾白天黑夜,傍晚,门铃响了,可可从曲谱中回神,由窗户往下看,挪威乖崽正安静地等在她门口,左手拎着一个纸盒,右手还端着个无处安放的盘子。
…那他刚才是用什么按的门铃?
“晚上好,Markemon,你来还盘子吗?”
“是。”他穿了棒球衫和运动短裤,这次应该不会再被她笑了,“我爸爸烤了苹果蛋糕,家庭特别版,你在西班牙吃不到的挪威风格。”
“正好我晚餐还没着落,我去切蛋糕,进来一起吃?”
“不了。”挪威乖崽实诚地回答,“热量很高,我不能吃。”
“喵~(这个早餐都看不住的小傻子怎么找来了)”Sep跑到厄德高脚边蹭他的腿。
“你喂过我的猫吗?”
“我晨跑回来煎饼和牛奶就没有了。”小年轻老实地说,“小家伙,原来是被你吃了。”
“喵~(小傻子来玩啊)”
“来杯茶?”
“茶里含有咖啡碱,太晚喝它对我不好。”厄德高摇摇头。
“好吧,你可给了我一个大蛋糕,至少喝杯柠檬水。”
“喵~(小傻子进家门了)”
“它为什么一直对我叫?”
“Sep喜欢你。”
“喵~(Bravo快过来,我早上跟你说过的小傻瓜)”
“喵?(让姐看看)”
“你的另一只猫也过来了。”
“没准他们都喜欢你,不要乱动,Bravo很凶,Junior有一次被她挠哭了。”
“你的柠檬水。”可可切了一块蛋糕挖着吃,方形的蛋糕没有奶油,只有蛋糕胚和细密的果肉,中间是一层苹果莱姆泥,清甜不腻。
“你应该尝一块,味道很棒,里头没有你的天敌奶油。”
“那是送给你的礼物,我想吃可以再烤…其实我更喜欢蛋糕作为一种奖励,而不是放纵我自己。”
“你和克里斯蒂亚诺肯定有话可聊。”她点点头,没再提分享苹果蛋糕的事。
“我以为你会和他住在一起。”
“之前是,自从我们分手后就不是了。”可可做了个‘嘘’的手势,“又一个没有公开但覆水难收的秘密。”
“呃”受到惊吓的乖崽开始打嗝,“你们…呃…为什么…对不起…呃…我…呃…”
“连续喝七口水,中间不要停。”可可笑得五官乱飞,“我应该把你刚才的表情录下来,太有趣了,你像听见叁战爆发一样。”
厄德高则一脸我嗑过最真的CPbe了的不敢置信,“坦白来说,妈妈现在告诉我她和爸爸离婚我都不会这么震惊…你一周…不…五天前还坐在葡萄牙的看台上…这就…你在逗我吗?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
“其他情况下,也许会,但我不拿分手开玩笑,你觉得分手好笑吗?”可可满足地解决了四分之一蛋糕。
“不好笑…天…你们真的分手了…”乖崽的眉毛忧伤地垂下,“我们一起训练的时候,有时会聊天,他偶尔说起你…”
“说我的坏话吗?”
“我觉得应该不算,他也不常和队友谈论私人生活,我和一队训练的时候,我们基本不提家庭,我猜很难从皇马球员嘴里说出‘我女朋友…’这种话。”
“他对你们炫耀我?新说法。”可可给自己倒了杯椰子白兰地,她不想听见自己不想听的话,她得让他这张漂亮嘴说点别的,“年轻人,你对我了解多少?”
“你怎么能叫我年轻人。”厄德高有点儿哭笑不得,“你就比我大了两岁。”
“我遇见克里斯的时候就像现在你遇见我差不多大…”她轻巧地走近,将男孩锁在她与沙发之间,没经历过这阵仗的乖崽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男孩,在你们那里,要多少岁才允许你喝酒?”
她的眼睛绿幽幽的,淡红色的唇,比涂了口红更美,她的酒杯抵着他的嘴唇。
“十八岁。”男孩紧张地眨眼,他应该把年纪说小一些的,可他不愿意说假话,即使是为了喝她的酒。
“你到年纪了吗?”
“没有。”
Pity.可可移开酒杯,独自享用她的佳酿——毫无疑问是从前男友的酒柜里拿的,喝起来像浸过椰浆的烧红铁块,“只要灌得够多,再贵的白兰地喝起来都像开水,我必须少喝,以免烫伤我的舌头。”
“好选择,酒精损伤大脑,还会导致…”
“你觉得我喜欢听你说这些吗,稻草脑袋…记住,这叫‘一语双关’。”她勾弄起他的头发,干燥、柔软,没有发胶感,只有洗发水的香味,他真干净,从眼睛到心灵,和她远在萨格勒布的小漂亮一样透明,“你有一颗玻璃做的心,你很诚实,直言不讳,你很好,拥有很多人缺少的美德。”
“这是夸奖还是批评?”厄德高小心翼翼地问,他知道不对劲,被她这么贴着,后背此时绷得发痛,腿也僵了,“你刚才说我是稻草脑袋。”
“觉得很委屈?”她咽下最后一滴酒,“稻草脑袋,在你们那里,要多少岁才允许你和姑娘上床?”
“…十六岁。”
“你到年纪了吗——谨慎回答,乖乖牌…”她危险地眨眼睛,“好姑娘从不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