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上瞟了那开盅大汉一眼,道:「你刚刚左手使了小擒拿术的巧劲,骰子在盅内根本没旋转,对吧?」
开盅大汉一惊,心想:「我这小擒拿术练得极为纯熟,这人竟然还看的出来?」想到这,微微冷笑,道:「阁下是谁?你知道这里归谁管吗?」
白子上听见这句话,内心勾起一件难堪的回忆,也冷笑道:「我是谁重要吗?你们在这里骗人,难道有理了?」
开盅大汉笑而不语,转头向其他人道:「各位,不好意思,今日有人捣乱,暂时休业,欢迎各位明日再来游玩!」
忽然一个低沉声音道:「虎七,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一点小事,就让客人离开?这样传到江湖上,我们铁爪门岂不是给人耻笑?」那开盅大汉便是虎七,听见这个声音,心中顿时安心不少,心想:「这个人若肯出手,那一定没事了。」
下一刻,只见后堂缓缓走出一人,那是一名中年汉子。白子上见这人步履轻快,一张脸甚是黝黑,双手负在身后,显是武功不弱。
那中年汉子微微一笑,向白子上一揖,道:「请问公子贵姓大名?」白子上见这人斯文有礼,与粗旷外表相差甚远,便还一揖,道:「还没请教阁下大名?」中年汉子道:「在下姓雷。」
白子上不愿再与这些人纠缠,他来洛阳只为了完成答应师父的约定罢了,道:「我姓什么不重要。」说着,伸手指了少年,「你们只要骗这孩子的钱还给他,我立即走人。」
此言一出,中年汉子哈哈大笑,问虎七道:「他竟然让我们还钱?」虎七哪敢说什么,只好道:「全凭雷大爷做主。」那中年汉子摇头道:「少年人还是别管间事了,快走吧。」说着右手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长剑,右手一挥,桌子一下子就变成两半,赌场其他人面面相覷,却不知这一手剑法掌握得极好。
少年见到这场面,双脚不禁发软,不由自主地往白子上那边靠去。
白子上皱眉道:「那你想如何?」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只有一句话,若想拿钱回去,就来赌!」顿了一下,怒声喝道:「若不赌,就赶快滚吧!」说着,直接将长剑指着白子上。
虎七喝采道:「雷爷,说得太好了!」接着看向白子上,鄙夷道:「不赌就快滚吧!」
白子上看见这两人,脑袋就想到了往事,想到了家人,心中怒火渐渐烧起,冷笑一声,右手倏地伸手,抓住了剑身。中年汉子一惊,急忙将长剑推出,眼见就要削下白子上的手掌,脸色出现狰狞之色,竟丝毫不顾。
白子上脸色铁青,想着这人当真过分,一句话也不说,就想将别人的手削下来,厉声道:「来得好!」便即将右手一转,使出小擒拿手,这小擒拿手,刚刚虎七也用过,不过白子上使出,可比虎七用得精妙百倍,只见他右手稍微一转,竟轻巧巧的将长剑就给夺了过来。
白子上将长剑指向中年汉子的脖子,冷笑道:「怎么?只不过会使崆峒派的风雷剑法,就以为可以视人无物了?」
中年汉子不敢置信,对方的手就像变戏法,三两下竟就将他的剑给夺去了,但见到脖子前散发寒气的长剑,又不得他不信。
情势变得过于快速,一旁的虎七、少年还有赌场的其他人竟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