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说,他欣赏马的品格,马是忠贞而诚实的,人就不是这样了。
他说,他感到非常难过,因为他发现包围他的净是些阿谀奉承之人,总捡那些他爱听的话说给他听,而不是说真话。
我于是对他说,大人,在您想听真话的时候,我保证我会对您说真话。
我在后来意识到我的可笑之处:他没有想听真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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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说话。我只需要喘,叫,屁眼湿漉漉地含他插进来的任何东西。弗洛里安的阴茎一插到底,我叫得爽快无比。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让他眼中的坚冰在融化。他冲撞着,鼓动着我的欲望,手指撸动我的阴茎。他在我射出来时缓下速度,俯下身来吻我。好了,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这不是强奸。
我为什么会说话?我不需要会说话。我也不需要会思想,也不需要有感情,也不需要有感受。我也不需要有自己的意愿,自己的意志。它们都是累赘,是垃圾,是废物,弗洛里安不需要它们,他也不允许它们跑出我的身体。他把它们压进我的喉咙里,塞回我的屁股里。他的手沾着我的精液,抚摸我小腹上紧绷的肌肉。他从废物中翻捡出他想要的东西——情欲。
如果我真是一条狗就好了。弗洛里安会更开心,我自己也会更开心。当一条头脑空空,忠诚而听话的狗,为此感到荣耀和幸福,而不是屈辱和痛苦。
弗洛里安吻着我,对我说:“这不是很简单吗,汤姆?”
很简单。我高潮后抽搐的肛门一下又一下夹着他的阴茎,它很硬,很粗,很长,很深。
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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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了本城的一位医生过来。这位医生了解我的病史后,断定我是因为连续好几天的昏迷导致肠胃虚弱,加上晚饭肉吃多了才吐的。虽然我向来非常抗折腾,从来没有身上哪儿虚弱过,弗洛里安还是对这个医生的判断深信不疑。
早上的时候,他们都有熏肉片吃,只有我是喝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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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整得一切真像那么回事。他增加了我们的休息次数,监督我喝那个医生开的垃圾药水,晚上过夜的时候他甚至不操我的屁股了。
他操我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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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阁下第一次用我屁股以外的地方摩擦他的阴茎时,我感到非常不自在。虽然我在那之前已经听过不少下流的段子,关于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在床上有多少别出心裁的花样取悦他们自己。女人的阴道,非常传统的口味。男人的肛门,也还算常见。嘴,有点恶心,但据说情人间都会这样互相取悦。手,很常见。那么手臂呢?手臂,小腿,大腿,一切有肉的地方,弄一个可以摩擦阴茎的缝。忒麻烦的,为什么不直接用手?那谁知道,老爷们喜欢呗。
我不喜欢,或者说一开始我不喜欢。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
弗洛里安喜欢。
弗洛里安尤其喜欢我的胸肌。他喜欢让我把我的两块胸肌挤出女人一样的沟,然后他骑在我身上。他夸我有一对好奶子,又饱满又结实。他夸我,他呻吟,他射精。他高潮时的模样很美。
我想我可以这么说,在床上时我还是喜欢的。但是下了床,当我听到围绕着弗洛里安的那些人在那些一发现我在场就会自动停止的交谈里说着我有一对好奶子时,我就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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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抹开他的精液,把他留下的滑腻腻的体液抹到我的乳头上。他颇为专注地把玩我的两块胸肌,好像它们是什么神秘莫测的东西,他非常需要知道它们会在他的把玩下以何种频率颤动。
我想问他,是你告诉他们的吗?
但他多半会不解地看着我,根本不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过去我曾为类似的事叨扰过他。我被轻蔑了,我被侮辱了,我被威胁了,我被排挤了。恶意是一种微妙的气氛,凝聚在我的周围,难以察觉,难以指明。隐隐约约的窃笑,忽如起来的一瞥。表情,动作,语言。你怎么在一句话里解释清楚这一切呢?
我不能在一句话里说清楚,我说了很多句,然后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于是不说了。下一个忍耐不住的时刻,我没有顾及他的不耐烦,继续说下去,他于是教训我不要这样烦人。下一次,他恰好有一些闲暇和耐心,他倾听,理解,然后他告诉我:
不要理会。
我被排挤,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被嫉妒着,因为我有他们羡艳之物:侯爵大人的宠爱。
因为他们觉得我不配有。我既不美,又不高贵,没有英勇的事迹,显赫的身份。我救过我的主人,那是我应该做的。我借此接近我的主人,居然就爬上了他的床,这正是我生性卑劣下贱的明证。
我吸引恶意是理所当然的,不被排挤才怪了事。我应该自己坚强一些,坦荡一些,胸怀开阔一些,不要被这微不足道的恶意扰乱心情,因为就算是侯爵也只能逼别人给我面子,而不能逼别人给我这么一个下贱的人真心的尊敬。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主人都给了我他的热情和热爱了,我怎么还能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摆个臭脸给他看,我对得起他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