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风不是今夜唯一的窥视者。
刚洗完澡从厕所出来,你就听到了视频来电提醒的铃声。
萧逸没想过自己会一个手滑拨出去,他已经在拨通界面停留很久了,却一直不敢点击那个绿色的按钮。
“萧逸?”
他更没有设想过你会接通。
手里的画面很暗,只有窗外不算明亮的月光照在屋内。
“你……”
你看到萧逸的脸泛着红,扬声器传来努力压抑着的喘息。
萧逸闭上了眼睛,只是仍举着手机,让镜头对着他。
你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帮帮我。”
萧逸有些自暴自弃地放弃了压抑喘息,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
镜头转向一边,你看到了茶几上乱七八糟酒瓶。
你不知道萧逸喝了多少,但是显然他已经逼近失去的理智的边缘,否则怎么会在自渎的时候给你打视频电话,还让你帮他。
萧逸确实快疯了,从他昨晚上看到你吻白起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开始崩塌,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你不是他的附属物,你有选择爱的权利。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
他告诉自己,这场尾随该到此为止了,但他还是几近自虐一般地,或者说是冥冥中的召唤,他看到白起送你回去,又看到你们在楼下的吻。
仿佛恩爱情侣,难舍难分。
几天前,你也是那样钻进了他的怀里,告诉他,你冷。
他太了解你的性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酒是昨晚上买的,当然今晚上也买了些,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黑色的电视屏幕,脑子里全是你跟白起做爱的画面。
你会怎样在他耳边低语,你那赤裸的美好的身躯展现在白起面前时,他又会发出怎样的喟叹,你大概会用女上位,他想。你喜欢这种掌握全局,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见过你挺着腰,含着他的阳物挺动的样子,晃动起伏的乳,散乱的发,克制不住的喘息,玩累了撒娇的嘤咛。
没有人不会俯首于这样的你。
然后萧逸绝望地发现,他勃起了。
他承认这是自虐,想象自己的爱人和新交男友做爱,然后勃起,萧逸苦笑,冰冷的酒液倒在阴茎上也难以让欲望消退半分。
他有些绝望,这根在他身上长了二十几年的东西,在与你交合后似乎便不再属于他,更像是寄存在他这的,属于你的私有物,只要大脑一旦出现与你相关的信息,它就会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甚至反过来控制他的大脑。
悬停在拨号界面的手指就是二者博弈的结果,最终是命运站了上风——那是误触,是巧合,而巧合意味着天意,所以是一种命中注定,是无处可逃的命运。
“帮帮我。”萧逸的声音沙哑,情欲中夹杂着绝望。
他勃发的事物出现在画面里,顶端因为憋闷了太久而有些发紫,他自渎的动作狠厉,仿佛在对付一个可恨的事物。
他在报复,报复它对你的追随,然而承受痛苦结局的人却是他自己。又狠又重的撸动里,他分不清有几分快意又有几分痛苦。
“萧……逸,”你有些慌乱,你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无助,绝望,像是受了伤的走失孩子,强忍着嚎啕大哭的欲望,“萧逸。”你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萧逸一片混沌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丝光芒。
“你要我怎么做?”你的声音里带着些慌乱。
“我想听你的声音。”
萧逸得救了。其实在你接通视频的那一刻他就得救了,他所设想的那些情景都没有发生,那个他没有踏足过的房间此时也没有别的客人。你并没有在在白起的怀里喘息。而当你答应帮他的时候,他就彻底得救了。
“我要说什么?”
“叫我的名字。”
于是你开始叫他,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你叫他的姓,叫他的名,叫他萧老板,唯独不叫他哥哥。
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称呼在他心中的分量。
你怎么可能会一点不知道。
你知道萧逸想听什么,但是你不能叫。
萧逸一直没能听到那两个字,身下的事物在听到你声音的时候就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他一直压抑着射精的冲动就是想从你口中听到那个称呼。就像一个瘾君子强撑着想要吸上最后一口。
但是你没有叫。
他明白了,原来你一直知道那个称呼的分量。
所以那个晚上你是故意的,你装作不明了的样子,只是为了将一切痛苦都交由他来背负。
而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萧逸射了,带着刺骨的绝望射了。
肉棒被他压在小腹上,精液喷在他黑色的底衫上,一道,两道,三道。
你挂断了电话。
都结束了,萧逸闭上眼睛,绝望地想着。
可他还是不甘心,他舍不得,刚射过的阴茎仍旧硬挺着,它只会在你温暖的巢穴里安睡。此刻它正叫嚣着。
萧逸苦笑,他没有办法放手,他承认,他是不够爱你,所以他选择纠缠,一直纠缠到这份感情消耗殆尽为止。
做情人也好,做炮友也好,做小人也好,做君子也好。
生命和这份情感总会有一个先燃尽的。
挂了萧逸的电话,你的头脑有些混乱,但你很快理清了思路,萧逸肯定看到你吻白起了。
所以他这是吃醋买醉?你有些弄不清楚。
这一夜你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全是萧逸,你梦到萧逸被关在一个透明的房间里,房间里唯一的东西就是他所坐的那张椅子,他的双腿被分开绑在椅脚上,双腿间是早已勃起的阴茎。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透明的墙面,狠狠地撸动着阴茎,脆弱的龟头被他粗暴的动作磨破了皮,但他全然不在意,仍旧死死盯着墙面的某处。
射精出的精液带着淡红色,萧逸紧绷的双腿放松,随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绝望的平静。视角转到萧逸身后,你抬头终于看到那面透明墙上所悬挂的内容。
那是你与萧逸第一次见面时,你握住萧逸伸向你的手的画面。
醒来你心中满是苦涩,但你根本没有时间感慨,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去挤地铁。
忙忙碌碌浑浑噩噩的一周过去,白起总是在公司楼下等你,那一夜之后萧逸再没找过你。
仿佛与你达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完成了和解。
周五,顾征一下班就从临市赶了过来。
白起说要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说那是他在x的好友,叫顾征,也是个警察。
你和白起在包间坐了没一会,顾征就来了。
白起向顾征介绍你,顾征倒是热情,白起跟他介绍完你就冲你喊了声“嫂子好”给你和白起都整的有些脸红。
白起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示意顾征别乱喊。
顾征直接风中凌乱,白起跟他说的是你们的进度已经到接吻了,一般来说表白确认关系与接吻的间隔时间不会太长,不会吻都接了白起还没表白吧?
接吻都被女方抢先了,表白总不能还让女方来吧。
顾征扶额,他是听白起说你们已经发展到了接吻这一步,所以他才一有空就冲了过来,打算想亲眼见一下你,帮他白哥把把关,结果现在白起好像还没表白,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
一顿饭下来,几乎全是顾征跟你在说话,白起只是时不时应和两句,或者咳两声警示顾征在爆他料的时候给他留点面子。
你对白起的趣事到是很感兴趣,虽然也猜到了他之前可能没有交往的经验,但从顾征口中得到证实的时候,你还是有些吃惊。这么纯情的帅哥这么就让你碰上了呢。
顾征在那滔滔不绝,说高中的时候有多少女生对白起有好感,天天往白起课桌里塞情书,这种趋势在白起为了反抗父亲打架逃课成为了问题学生之后才渐缓。进了警校之后到是消停了很多,但是每次出普通任务的时候总是会被人要联系方式……
顾征说了这么多就一个意思,白起的感情经历几乎一片空白,你是他的初恋,白起这么好的一个人你别玩弄他的感情。
你哪能听不出顾征话里的意思,到是白起有些坐不住了,他虽然没有听出顾征话里有话,但此时他还没跟你表白呢,顾征就跟你说这些着实有些不太合适了。
桌下,白起踢了一下顾征。顾征收住话头,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面。
他说的委婉,先从之前的尾随案开始,随后谈到你差点被绑架的事,最后才说道他想问的东西——萧逸。
如果说之前那些暗示你还能理解是顾征为白起着想,但此时顾征来问这些着实有些越界了。你有些不悦,绕着弯说了些没用的废话。
顾征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说自己喝得有点多了,说了什么不对的话让你别往心里去。
随后话题又扯到了你身上,顾征说白起一个大直男没谈过恋爱,要是平时他有什么惹你生气不开心的地方,一定不要忍着,直接跟他说就行。白起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一顿饭就在这样还算融洽的氛围中结束了。
从店里出去的时候白起问顾征晚上睡哪,顾征摆摆手说自己随便找家酒店就解决了,你们小情侣快去花前月下,别管他这个电灯泡。说完就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顾征的话说得直白,白起不争气的脸又红了,你在后面也有些脸红。白起清了清嗓子,“我送你回去吧。”
因为要送你回家,白起今晚上喝的是果汁。
因为顾征实在是溜得太快了,导致你到家的时间比平常早了不少。
你摘下头盔递给白起。他替你整理好被弄乱的头发。
告别的话语哽在喉间,你看破他的心思,于是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关上门你就吻住了白起。
经过几天的练习白起已经能够很熟练地回吻你了,很快白起就占据了上风。你被他抵在墙上,狠狠地吻着。
一瞬间戏码就从勾引纯情少年变成了纯情少年无师自通翻身反攻。
白起的吻是带着些笨拙和试探的占有和确认,与萧逸的戏弄和勾引不同。萧逸与你是棋逢对手,你来我往刀枪剑影,两人都乐在其中。
而白起,你只能承认,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
要不是背后有墙撑着,你已经瘫在白起怀里了,腰被他扣住,小腹被勃起的肉棒顶住。
吻完白起还恋恋不舍地蹭着你的唇。
“白起,你顶到我了。”
“抱歉,我……”白起的话被你的动作打断。
掌心贴住白起隆起的裆部。
“可以的哦。”
是蛊惑。
“去我房间里,你知道在哪的。”
算是一种职业病?白起上次来你家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将你家的布局记在了脑中,哪个房门后是你的卧室,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腿软了。”你贴着白起的耳廓跟他撒娇。
回答你的是白起的行动,一个公主抱直接稳稳当当将你抱进了卧室。
你一个翻身将白起压在身下,扯着他的领带让他的目光聚焦在你身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白起哑着嗓子答到。
“你是第一次吗?”
“是。”
你抓住白起的手,用刚解下来的领带将他的手腕反绑在头顶。
“那天晚上,是你的初吻吗?”
“是。”
“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吗?”
“我不知道。”
这倒是你意料之外的答案。
虽然白起认定少年时的那个背影一定是你,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如果你在他面前谈一次琴,那他倒是能给你肯定的答案。
直觉不能作为证据,而他不愿意对你说谎。
“她是谁?”
“高中的时候,碰到的一个女孩子。”
看来顾征的话有几分真还值得商榷。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不知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又强调了一次。
“我没见过她的样子,只看到过她的背影。”
“好吧。”你在白起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作为他老实回答的嘉奖。
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些问题感兴趣,换做是萧逸,你是决计不会问他这些问题的,且不说能从他嘴里听到几句真话,还容易被他反将一军。
而且有些问题不问也知道答案,他那满嘴甜言蜜语和那些撩拨人的技巧,可不是光靠天赋异禀就能解释的。
一颗一颗解开白起衬衣的纽扣,白起精瘦的胸脯展现在你的面前,与萧逸的冷白与完美不同的是,白起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疤。
你一一抚过那些伤疤,眼里流出心疼。
“是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大概是你眼里的心疼表现得太过明显,白起出言解释。
你低下头开始吻那些伤口。
明明已经愈合了好久伤口,仿佛又长出了新肉,要命的痒,湿润柔软的唇轻抚过,让那种痒意疯狂生长。温热的吐息喷薄在赤裸的肌肤上,你能感受到白起越绷越紧的肌肉。
解开皮带拉下内裤的时候,弹出的肉棒差点拍在你的脸上。
白起的性器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标标准,无论是模样还是尺寸都是上乘。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睡处男。
调动出脑子里为数不多的相关知识,最后也就得出第一次会比较快这一条。
所以你决定先让他射一次。
手掌包裹不了整根肉棒,于是你用掌心抵着龟头,摩挲着蹭马眼,小孔沁出一些体液,你将它抹在柱身上,用以润滑性器。
一开始的节奏的温吞的,所以白起只是小声地喘息着,随着你逐渐加快的速度和逐渐加大的力度,白起恶喘息也越来越大。
白起大敞着腿躺在床上,双手被领带反绑在头顶,这种结其实很容易解开,如果被顾征知道他居然被这种结绑住了,不知道要笑他多久。但他没有动。
小腹和双腿的肌肉都紧绷着,他也曾自我纾解过欲望,那种滋味与你所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经历了太多训练的手是粗糙的,为了快速解决动作自然也是粗暴的,快感中总是夹杂着几分疼痛。
而你的触碰温柔的,就像是溪流缓缓流经他的身体,温暖又柔嫩的掌心,每一个动作都是带着目的的撩拨,龟头,马眼,脆弱又敏感的部位被你颇富技巧得拨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