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栅栏“格拉拉”打开。

    黑色的野兽抬起鼻子，嗅探着空气中的味道。

    泥土，树木，苔藓……还有食物！

    它已经饿了很久。野外生存的经验让它不敢放松警惕。鼻头耸动，捕捉每一丝可以获取的气味。

    蜂蜜，菌菇……

    在确认周围没有同类或者任何具有威胁的存在后，厚实的肉掌一步步迈向吃着嫩叶的猎物。巨大的身躯行动起来却没有一丝响声。

    直到一根枯枝在爪下断裂。

    在猎物停止咀嚼的一瞬间，猎食者咆哮着冲出绿植的掩护。二十码的距离转瞬消失。利爪轻易撕裂猎物的脖子，鲜血飞溅。

    猎物踉跄几步，歪倒在地。伤口处隐约可见金属光泽。

    巨兽一脚踩住它的脖子，

    看台上，惠科特兴奋地吹了吹口哨。“做得好，流浪者。”虽然仿生鹿的表现不够生动。

    梅森有些木讷地点头。

    “你没有对它使用过现代武器对吧？如果它脖子上的伤口有微粒残留，你的酬金会大幅减少。为了你用有毒的科技狩猎，和胆敢欺骗我……”惠科特给梅森坦白的机会。

    “如果我说谎，您可以拒付这次的款项。”

    “棒极了。”

    仆人，惠科特喜欢这样称呼自己的雇员。外人把这癖好当做有钱人的角色扮演游戏。

    仆人们操纵微型机器飞虫，从野兽的各处伤口采样。

    “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我的流浪者朋友，你可以在会客室打发时间。这两位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梅森跟随仆人们来到一间暖色的小厅。“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在这里小睡一下。”

    “我给您拿条毯子吧。过多久叫醒您？”

    “不需要。”梅森找了个长沙发躺下，侧脸对着沙发背。

    仆人贴心地调低亮度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梅森的呼吸声。

    “Λ物质是什么？”

    仆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抱歉？”

    “Λ物质。和爱情相关的什么东西。”

    “女士，我没有听过。不过……”就算梅森看不见，仆人依旧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

    “不过我相信你能在这座城市，找到许多替代品。为什么不去地下世界打听一下呢？很早就有人售卖爱情体验药。说直白点，这已经是过时的产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