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十八岁学东西太晚,又卡在成年年纪,很难有那种介于少女和幼女的稚嫩天真味道。”卷毛干笑道,“这十七岁到十八岁是她们学习的最佳时机,等培训结束,就会被送到高档会所里试着见人。”
说是见人,实际就是接客。
大概是周查嫌恶表情太明显了,卷毛解释道:“会所做的不是你们想得那种生意,就像崔又富和李倩秀,他两是被购和购买者,也出自会所。”
“哦?”周查疑惑道,“不是李倩秀母凭子贵?”
“也可以这么说,这个事情真说起来就繁琐了,大概是崔又富被李倩秀算计,让人怀孕了才结婚。更多点说是李倩秀利用崔又富离开了会所。”卷毛说起这件往事来也没保留,“李倩秀为离开那地方,把好朋友都拉了进来,最后还是靠着那种方式脱身,不过她还是逃不掉。”
“为什么?”
“这个组织啊。”卷毛神秘一笑,“就像水蛭,黏上就甩不掉,它会一直往你肉里钻,直到把你吸食干净寻找下一个宿主。”
难怪李倩秀要利用柳百合,再冒险到浔阳留下线索,一切的烟.雾弹都是为逃亡。
周查点点头:“那继续说会所的事。”
“目前灵河市的校园贷不太采用这种盈利方式了。”卷毛挠挠头,困得大脑有点晕乎,“这几年打击力度过高,闹出人命多了,冒头会被弄死。这才便宜我,你们现在在查的全都是以前的陈年旧事,真查清楚也没多大意义,地方和人都不在了。”
“你在为谁开罪?”周查问,“自己还是那些始作俑者?”
卷毛愣了愣,干巴巴道:“没,我说真的,像以前培养瘦马的会所早就转手卖人,物是人非。和我有往来的老板换了好几拨,不好找的。”
“你知道和你交易的老板是谁?”周查又抓住了一个破绽。
连旁边记录的郑汝水都抬头看向一脸空白的卷毛,挺好,困倦过度的利弊在这刻完美体现。
卷毛当即改口:“不知道,我是根据每次交易出来的打款账号做判断的,这属于是我的一种猜测。”
“从没想过验证?”周查不相信他没想要留下证据为自己保退路。
卷毛如实道:“想过,他们远比你想的要狡猾,留的没一个有用的线索,我来回查验过三个人,得到的全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也就是说他也不像说的那么老实。
周查冷笑:“真是难为你这么为我们着想,会所倒闭后投资重担就落在你身上了。”
“也不是,阿sir,灵河市那么大,放贷的绝不止我一个,当然,为表真心,我会在稍后把所有名单写给你们。”卷毛也是豁出去了,他不好继续混,那大家也都别想干,谁还能不知道谁啊,“另外组织大概意识到我们这帮人知道太多没好处,有意削弱我们的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