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许知意搓了搓手臂,晚上的温度比白天低了许多,她站在走廊里等程闻笙,穿堂风一吹,还真的有那么点凉飕飕的。
原主不喜欢看上去丑丑的校服外套,只带了一件根本不防风的轻薄开衫。
程闻笙原本是穿着外套的,但是看到许知意那张泛白的小脸,出于教养和父母的嘱托,他脱下外套,背着书包走到她身边,然后把校服外套披在许知意的肩上。
原本今天坐着都没什么感觉,直到程闻笙真正地站在她身旁,许知意才切实体会到这个少年的个子有多高,她悄悄比了比,发现自己才到他肩膀那儿。
少年的校服外套也很大,就是直接给她当连衣裙穿都够用,许知意一边走,一边把手臂上的衣袖卷了又卷,校服的肩线也直接垮到了她的手肘处,下摆直接垂到了膝盖上方,整个人看上去松松垮垮的。
许知意隔着衣服提了提裤腰,样子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程闻笙走在稍前一点的位置,他余光扫到许知意,下一秒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看上去不动声色,嘴角却不自觉地向上弯了一些。
程家接送程闻笙和许知意的车就停在校门口,两人先后坐进车后座,程闻笙觉得嗓子有点干,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喝了一口水。
“啊对了,程闻笙,我白天跟你说的事儿你还记得嘛?”许知意甩甩过长的衣袖,说,“你爷爷今天又给我发微信了,问我们俩什么时候先把婚定了。”
程闻笙毫无防备地被许知意的发言吓了一跳,他差点一口水没噎死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水咽下去:“你想答应联姻?”
让他们俩订婚这件事情,是程闻笙和许知意的爷爷一起做主提出来的,程闻笙也知道。
程许两家是世交,而且刚好两个小孩儿是青梅竹马,老人家觉得这能成一件美事,而且于两家的生意也有好处,所以爷爷辈的几位自打他们上了高中之后,隔叁差五就要提一下这件事。
“倒也不是。”许知意说道,“我就是想试试,今天中午起床的时候,发现你长得还挺在我审美点上的。”
“就因为我的脸?”很好,这个理由很许知意。
她无聊地把长长的衣袖当水袖玩,甩出去,又收回来:“不出什么大意外的话,我们以后八成是要出现在同一本户口本上的,倒不如趁现在先试试呗,以后要实在不合适我们也有理由答复爷爷他们。”
这个少年被他们家里教的太好了,听话,懂事,绅士,有礼貌,有教养。
原身和他的关系撑死了算得上一句朋友,就像覃止和顾佳佳是两个极端一样,程闻笙和许知意也是两个极端。
程闻笙只觉得头疼,许知意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只风筝,风筝总是高高的飘着,偶尔随着线的拉紧和放松飞得或远或近。
他没有第一时间应下,只是说了句:“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