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是人，会委屈，难道他曾经为之努力过的付出，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段峤咬着牙，“晴晴，难道你不知道他背着你，都做了什么吗？”

    舒晴是听到了第二句才停下了脚步。

    “我们聊聊，好吗？”

    舒晴在踟蹰之间，选择妥协。

    舒晴上了那辆库里南。

    段峤坐在她旁边，他揉了揉太阳穴。

    舒晴也察觉到了他眼下的青黑，人也消瘦了许多，他的这副疲态，也是她第一次见。

    “你离开我，就是为了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吗？”段峤在沉闷的车内开了口。

    他真的不想称呼那个生物为男人。

    段峤不明白，那条鱼，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以前在海底的时候，那条鱼就没能力保护人鱼。

    是他段峤让人鱼上岸，给他们一片落脚之处，让他们不至于被贪婪的人类觊觎，挖光所有掉眼睛。

    他会付出这些，全是因为舒晴，只是因为舒晴。不然他为什么要管这么多事情？

    可是他不说，她就真的一点都看不到。

    更何况他所给的物质，可以超越很多人了。为什么她宁愿过穷苦的日子，也要离开他。

    段峤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宁愿跳海，也要离开他的决绝。

    段峤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或许人鱼真的不在乎这些，可是他身上还有什么能让她在乎的呢？

    他绞尽脑汁，幻想可以用什么来留住她。

    “你再这样，我就下车了。”舒晴不愿意听段峤说出任何诋毁夏琼的话。

    段峤深吸了一口气，无奈苦涩道：“我们作为夫妻，一起生活了五年，现在你连陪我聊两句都不愿意。哪怕是把我当前夫，也别把当仇人，都不行吗？”

    段峤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舒晴。

    舒晴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她还是打开了，里面一沓都是打印出来的照片。

    舒晴看着这些荒唐的照片，身子一软，有些喘不过气。

    她忍不住哽咽，马上捂住嘴，很快收拾好了情绪。这些照片不能代表什么，她还是想听夏琼的说法。

    或许她对他还有误解。

    “你有什么想问的。”段峤已经作好了她想要问什么，他都解答的准备。

    “没有。”舒晴想她有很多疑问，但是应该对她解答的人是陆夏琼，绝对不是段峤。

    段峤忍不住自嘲道：“你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值钱。你对他包容性这么强，可是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舒晴，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不觉得你偏心吗？

    后半句段峤咬着牙没有说出口，他声音忍不住颤抖，他越说越意识绝望。

    因为她的心从来不在他这里。

    他明白自己很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段峤忍不住卑微道：“我知道你对他有疑问，可你还是选择相信他。可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不试着相信我？或许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差呢？”

    他真的很难过，难过到，被她抛弃后的每一天，都想死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