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舒婵拖着秦书厌蹲在鱼缸前，看小鱼游泳。

    秦书厌把客厅大灯关掉，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客厅投影仪墙下，长条音响缓缓播放音乐，舒缓迷幻，低哑的女声缓缓哼唱着。

    窗外天色渐沉，夏日蝉鸣窸窣，她们居住的小区闹中取静，夜色暗沉下来后，只偶尔传来车鸣笛声。

    客厅中有秦书厌提前购买的懒人沙发，浅粉的颜色，坠着一粒一粒小草莓印花图案，舒婵很喜欢，她把沙发拽着放在鱼缸前，又拉着秦书厌过来坐下，小小的懒人沙发只能容纳一人，特别是这人身形高挑，刚坐下，便没有小哑巴的位置了。

    舒婵今日有点机灵得过头了，她蹲下身，小小一只，把秦书厌两条细长的腿分开，背对着她，一屁股坐在她怀里，脑袋扭啊扭，给自己折腾出一小块儿地方，舒服地半躺在秦书厌身上。

    秦书厌轻笑一声，喟叹着把小哑巴拥在怀里，心底暖烘烘地。

    她如何不知呢，她的小哑巴，是这般的好。

    秦书厌的下颌线条流畅分明，下巴尖尖，抵在怀中人头顶，前后晃动着，舒婵细软的发丝在下颌摩挲着，带来沙沙的痒意。

    舒婵被她搂在怀里，秦书厌刚洗完澡，身上香香的，清淡的蜜桃味。

    舒婵身上也是蜜桃味，但她喜欢喝牛奶，刷牙前喝了一杯温奶，身上是蜜桃混杂牛奶的香气，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甜蜜可口的味道。

    两人挨着团在一处，看着面前的鱼缸，蓝色灯光下，漂亮的热带小鱼，美得迷幻。

    舒婵一双大眼睛粘在上面，眼里好奇意味浓厚，她伸出手，食指点在玻璃上，一条黄身红点头的小鱼隔着玻璃，亲吻她的指尖。

    音响的音乐往下一首跳过，应景地唱起了。

    “我是一只鱼~”

    舒婵歪了一下头，耳朵里是浪漫又迷幻的音符，她微闭上眼，好似置身于傍晚海岸边，周身游弋着漂亮又小巧的鱼群，有一只小鱼，试探着缓缓接近，最终，在她小巧的耳垂亲吻了一下。

    亲了一下，又一下，缓缓往细白的脖颈游走。

    舒婵察觉到下巴被人扣在掌心里，微凉的触感，她睁开眼，喉头滚动着，无声咽下舒服的喟叹。

    秦书厌低头在她耳畔亲吻，嗅着小哑巴身上奶香与蜜桃的味道，眼皮紧阖，细致的叼起她肩膀一点细白的皮肉。

    她的手指修长，抓着舒婵纤细的手腕，高高举起，困囿于肩侧，另一只手，轻轻掌控着她的下巴，迫她往自己的方向偏头。

    微凉的唇，含着皮肉轻轻嘬舔，直将雪白的肌肤吸出一粒玫红，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顺着小哑巴微圆的下颌角，往脸颊啄吻而去，唇是凉的，舌是火热的，攀缠上另一个唇缝，便如觅食的兽，凶狠地发起进攻，狠狠入侵，将之吞吃入腹。

    她缠着小哑巴的舌尖，将她含在口中，鼻息掩不住的沉，扑撒在舒婵面上。

    鱼缸里，氧气泵锲而不舍地打出一个一个气泡，小鱼无忧无虑地游弋着，丝毫不知，将它们带回家的两脚人类，正一个压着一个，当着它们的面，行爱做之事。

    舒婵被反压在懒人沙发上，软软绵绵的沙发，不似床榻，也不似另一个沙发，没有着力点，舒婵仰头躺在上面，无措地抓着身下的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