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吃的东西有好多,Martin,你爱吃什么,我给你买。”何林曼局促地站在他面前,想牵他手,但又不敢,都没想到比赛提前结束,何淮安阴着脸找来时,她才睡醒,穿着睡衣一脸懵逼地站在门那,四目相对,大闹是死机的。
“你想吃糖葫芦吗?或者是烤鸭?别人来这都有吃的,我知道哪里正宗不会被骗……Martin,你别不理我。”
何淮安气极反笑,一路上一直告诉自己冷静点,避免脾气上来跟她吵一架。何林曼这次实在有点过分了,不打一声招呼自顾自地跑回来。
“哥哥,你去比赛了,电话打不了,我来这边,是有事要做的。”她怕何淮安生气,不断地在解释,可迟迟没得到反应,语速也因为紧张而加快,焦急的情绪不断蔓延,“我没想不跟你说,我就是,我本来是想这边好了,然后回去,等你回来就告诉你的。我本来前天就要回去,可是那天我发高烧,去医院了。你看,我手上有针孔的。”
何淮安的神色终于松动了些,抬起她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手背,半晌问她:“以后还会不会一声不吭地出来?我很担心你,你同学他们都不知道你干嘛去了。痛不痛,人还难受吗?”
“头还有点涨,喉咙发炎了。”她直接坐他腿上,两人面对面说话,“Martin,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我太害怕了……爸爸好像又跟那个女的扯上关系,我打他电话,是那女人接,她挑衅我……跟以前一样……”
仿佛又回到过去,彷徨无措,只得闷在房间独自得哭。何林曼其实根本忘不掉,即便父亲再疼她也改变不了一件事实,他早已背叛过家庭,与其他女人不干不净。那时林兰芝生病,家里时常能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里的女人嚣张可恶,难听的话一句又一句,每天不重样。这电话的时间不固定,有半夜,也有白天,挂了还会再打。
一通又一通,甚至还会发恶毒简讯到林兰芝手机。
何林曼不记得自己接到过多少了,纵使她再怎么尖叫怒骂,可那通电话都不会间断。
女人娇俏的声音与放肆的笑声刻入她骨子里了,不会忘记的。
何淮安察觉到她的不对,抬手顺着她的背,低声问道:“是哪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姓吴的老婆。”
“被你从石坡推下去流产那个?”何淮安记得这人,当时这事情闹得有点大,何诚介难得跟何林曼发了脾气要动手教训。他放学刚回家,就看见父亲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个何林曼,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