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后,宋祁言周身环绕的冷气才稍有消散。
“他人呢?”
“呃,景闻吗?算、算是睡着了吧……他在屋里,要我把他叫醒吗?”
“不用。”宋祁言环视房间一圈,很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两条长腿交迭起来,显出几分慵懒,“确定能治好?”
“军部的仪器检测过了,吃两天药就行。”乔桥声音渐弱,“就是时间上来不及了,可能最后还得退赛。”
“嗯。”宋祁言的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食指和中指犹如敲击琴键一般漫不经心地点着木质扶手的边缘,“能治好就行,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乔桥‘啊’了一声,呆呆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我保密工作做得还行啊。”
宋祁言笑了笑,似乎乔桥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他甚至不想正面回应。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程修突然开口了:“这个比赛,重要吗?”
乔桥苦着脸:“挺重要的。”
程修:“怎么才能推迟比赛?”
“不知道。”乔桥耸耸肩,开玩笑道,“可能演播厅炸了就不用比了。”
程修抬起头:“这个不难。”
“我开玩笑的!”意识到某人竟然认真地考虑了这个提议,乔桥连忙灭火,“千万不要这么干,不然可能不是推迟不推迟的问题,而是还有没有这个比赛的问题!”
程修:“哦。”
怎么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挺不甘心的???
宋祁言:“比赛的事我去想办法。”
乔桥垂下头:“还剩不到五个小时,就是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算了吧,我也认了。”
说来也怪,刚才面对程修的时候她还信心满满地想去搏一搏,可一见宋祁言,连日来的委屈和心酸竟然全都一起涌上心头,要不是还有程修在场,她真想一头扎进宋祁言怀里,什么也不干,哪怕闻闻他身上的味道也能让自己安心不少。
“选手被下药是主办方失职。”宋祁言平静道,“我作为主办方之一,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义务帮你解决,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维护比赛的公平。”
乔桥知道男人是怕她多想才这么说,毕竟她之前一直拒绝宋祁言帮忙。
但也不能怪她啊,宋祁言能量太大了,乔桥真怕他动动手指就给景闻和海蝶送进总决赛,那她辛苦这几个月不是白给吗?
“那暂时就这样。”宋祁言起身,“我回去了。”
乔桥:“诶?这么快吗?反正也没事——”
程修:“慢走。”
乔桥:“……”
看来某人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你也得跟我一起走。”宋祁言看向程修,“这里是艺人宿舍,客房在另一栋楼。”
程修纹丝不动:“我没登记,非法入侵的。”
宋祁言:“放心,几间客房我还调得动的,你可以随便住。”
程修:“……”
宋祁言:“难道你想住在这里?”
程修:“……”
哇,为什么空气都好像噼里啪啦闪烁起火花了?
“好。”程修慢腾腾地站起来,“我跟你走。”
临走时,男人回头深深地看了乔桥一眼。
两人离开后房间顿时安静下来,乔桥松一口气似的拍了拍胸脯,虽然有点对不起程修,但是她也不敢当着宋祁言的面把人留下啊,还是这样的结局最好,皆大欢喜。
进屋看了看景闻,少年还在沉睡当中,乔桥坐了片刻,想起陈羽华给的药方,赶紧联系海蝶让他去买药。
一个小时后海蝶就回来了,乔桥把景闻叫醒,喂他喝下了第一剂药。
海蝶迫不及待地问:“感觉怎么样?”
景闻摸着喉咙试了试,无奈摇了摇头。
乔桥安慰道:“医生说得吃两天,现在才第一剂,哪有那么快?”
“对对,我太着急了。”海蝶叹口气,“主要马上就比赛了,不急不行啊。”
景闻拿过纸笔写道:“退赛吧,我这样没法登台。”
乔桥:“没事,再等等。”
海蝶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没有……”
海蝶失望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办退赛手续吧,再晚连主动权都拿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