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东西的问题。”
教授郝娴绘画的百舸真人盯着娃娃手办看了半天,最后肯定道。
“是不适合,这种羊毛毡制品,与万掌门平日里的装扮不合,你就算做的再精美,也无法与他相称。”
郝娴觉得对方讲得很有道理,不由追问。
“那夫子可知,什么东西才能衬得上掌门的气质?”
“山水、天下!”
郝娴:“……”
您老对万掌门的评价还真高。
戳出山水天下郝娴没那个本事,戳出一副山水画还能勉强努力努力。
她向百舸真人借了一副据说是掌门赞过的山水画佳作,将其拓印在无纺布上,然后再将其戳制成型。
平面羊毛毡作品其实并不比立体手办好戳,首先边界就不是很好掌握,经常会弄到描边的位置之外,尤其是山水国画很注重层次,多一笔少一笔都会影响深浅,继而破坏画面所要表达的意境和氛围。
也许是做惯了立体版,郝娴操作的时候也觉得极不顺手,戳的轻了,绒毛粘不上去,戳的重了,又很容易将布戳穿而扎到手。
“哎呦。”
一个走神,手上针戳的有点重,这回直接扎穿了郝娴半个指腹。
十指连心,郝娴瞬间疼到失语,连着整个人都不由打了两个摆子。
当她好不容易缓过疼痛,再拿起东西继续制作时,却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
手上的针,貌似变得更顺手了,不用眼睛刻意寻找落点,针尖便会按心中所想的方向刺下,但于此同时,郝娴也变得更容易疲惫,只做了一个时辰手工,便困得频频合眼。
起初郝娴只当自己被万乐天磋磨的太过劳心费神,才会在制作羊毛毡的时候精力不济。
可几日下来她却发现,只要自己捻针,便会迅速消耗灵力,而制作到一半的那副山水画,却仿佛真的活了起来,若要细看,看能看到水面荡起的粼粼波光。
“我的天,莫非……”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手中没有丝毫变化的宝针。
“这竟是件灵器?!”
………………
半月后,归元峰掌门大殿换上了一幅新画。
新画被挂在屋内最显眼的地方,每个见到万乐天的人,都能看到他后脑上悬着的那副山水作品。
其上绘制了合欢宗一角,高山耸立,月照波涛,可闻浪打礁石之乐音,可嗅水浸青草之沁爽,若屏息凝神细观,甚至恍惚有身临其境之感。
“万掌门,这画作……”
“没错!”
万乐天笑的很是畅意:“这便是你那亲亲徒儿所做!怎么样,比你的小狗挂件强多了吧?哈哈哈!”
“我是说。”
邱从云面无表情:“你挂反了。”
万乐天:“……”
“你就不能将重点放在这幅画的意境上吗?!小小年纪,既已有画灵雏形,娴儿跟了你真是暴殄天物!”
创作者郝娴并不知道自己师父同掌门之间的小小恩怨,更不知道自己的画竟然得到了如此高度的赞扬。
她刚把闭关养毛的饕餮赶出屋子,同系统清算赌约。
“喏,分完季平师兄,还有八万零九千,远远超出预期。”
郝娴抖了抖钱袋:“你的法宝呢?”
田叔轻笑。
“还能欠了你的不成?你准备现在就要,还是再等上几天?”
郝娴:“现在!”
田叔:“好,我便给你,芥子空间。”
“等等?!”
郝娴双眼放光:“我没听错吧?我要有随身空间了?!”
第二十四章
郝娴觉得田叔最近的安静很不对劲。
面对如此不务正业的自己, 一向严厉苛刻的他竟然能忍住始终不发一言。
而直到对方履行了赌约,郝娴才明白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原来怨种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