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咸鱼被迫绑定自律系统[修真] 第124节(2 / 2)

    用妙涧月的话讲:“我们妙音宗总不能进一个连自己都比不过的宗门。”

    然而让妙涧月有些失望的是,万乐天并没有当时回复应或者不应,只推脱等比舞之后再做决定。

    知她们并没有心情, 也没兴趣观看合欢歌舞宴会,万乐天只简单设了场食宴, 便将人请去客房休息。

    红鸾:“万掌门, 合宗这事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弟子也好提前安排。”

    万乐天叹气:“我这边想着拆宗, 他们却来投奔合宗, 这不是坏我的事儿嘛!”

    红鸾冷漠脸盯着他看, 就差直说他是败家子。

    万乐天虽然脸皮比城墙都厚, 但也不敢自己把这事瞒下来。

    “行了行了, 别瞪我了,赶紧把长老们都叫来, 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两个时辰之后,众长老指着万乐天的脑袋。

    “合!一定得合!”

    只是到底怎么合, 却得再从长计议。

    轩邈掌座对妙音宗的评价很高,听闻对方主动要求合宗也很是惊喜。

    “一门全是女修的宗门, 道统能存留几千年实属不易, 更莫说她们一直停留在二等宗门的位置并未没落, 显然有独到之处,恰我们宗门内未有舞艺一道, 方好取长补短。”

    绝涯掌座许是同尸体待得久了, 整个人也是一副阴郁寡桀的气质。

    “呵,二等宗门最末,若是不合并, 它用不了两年就没落了。”

    他不过是习惯性的阴阳怪气, 赶在对方发火之前, 又补充道:“不过合宗却是件好事,人多一些,也省的逼急了断云门再狗急跳墙。”

    千戈掌座不太爱理会这些俗事,却比较关心另一种俗事。

    “她们宗好像没听说过什么炼器手艺吧?法器是什么来着?也是布啊绢啊一类乱七八糟的?铃铛总得用吧?叮呤咣啷响起来也脆生,哎呦,还有乐器,不能干跳不伴奏吧……”

    众人直被他这一连串问句扰的头疼,芙蓉堂堂主一手帕丢过去,捂住他的嘴,兰花指一翘露出指甲几点鲜红,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嫌弃。

    “放心吧,都是姑娘买的东西一定多,到时候有钱咱两峰一起挣!”

    她们芙蓉堂便是做布料生意的,姑娘来了,亏了谁也亏不了她们。

    这事跟藏剑峰没太大关系,藏剑掌座也不是很感兴趣。

    “要合便合吧,只你分宗的时候要挑哪些人留在合欢,一定记得提前告诉我,我那新宗门已经立好了,正等着往里面按人呢。”

    万乐天想了想,确实不能再拖。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等比舞大会结束了,我去问问郝娴,看她都要哪些人陪她去群英会,剩下的都分走。”

    万掌门也没怎么把妙音阁的‘要事’放在心上:“比舞赢了就把妙音宗收到主宗,输了就让她们自生自灭去吧,死脑筋,这时候还想着抱大腿而不是分散风险,也活该她们是二等宗门最末。”

    七星掌座最近天天在悠然峰,看着郝娴为马上只剩自己的宗门孤军奋战发愤进取,心中颇为不忍。

    “咱们的打算,要不要跟郝娴和邱从云说一声?”

    万乐天面无表情看他。

    “你觉得为什么今天宗门会议,几峰掌座都在,唯独没有邱从云?”

    要不是他死赖着不逃跑,非逼着大家参加比赛,他们至于这么劳神费力?

    当另建宗门不要钱的啊?!

    ………………

    八月初一,骄阳似火。

    在这个沧澜界一年中温度最高的日子里,《舞赢天下》盛会如期召开。

    合欢镇上即便设了大型阵法调节环境防止中暑,凡人们还是热的像哈巴狗一样,一个个恨不得瘫进树荫里面乘凉。

    衣着清凉的选手们为观众内心又添了把火,让连蝉都热的叫不出声的树杈子上,全都是看客们兴奋的口哨尖叫。

    “哥、哥!快换我看看!”

    “马上、马上……哎呀,合欢的仙人们来啦!哎呦,乐无涯的花魁花想容姑娘也来啦!”

    如今内场看台票已经炒到了一枚中品灵石,合欢镇上虽无乞丐贫民,却也不是人人有那个闲钱豪掷千金。

    所以大多数凡人都会提前一晚守在看台附近找树枝攀,再买个千里眼法器,既能纳凉,还不妨碍观看比赛,只是人有些多,直到今早开赛,树上的人群都快盘踞出了两条街。

    然随着评委们入场,树上观众的视野范围便从‘略被房舍遮掩的全景’,变成了‘半个身子’,又变成了‘半个脑袋’。

    与凡人不同,修者们但凡有丝灵气,便能御空御剑,亦或是借由飞行法器辅助,飘在半空中选到更好的视角,至于会不会挡住后面的凡人,他们才不会想那么多。

    擂台上,万乐天首次操办如此规模盛大的比赛,兴奋之余也打开了话匣子。

    作为主办方领导人他脱稿发言,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观众想不想听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越说越激情澎湃。

    而这场大会真正的发起人郝娴,却是一个人躲在选手候场区的角落,越听越发愁,只感觉头顶的天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她准备抬头四十五度明媚忧伤一下,结果一抬头,悲伤就直接逆流成了河。

    头顶的天黑不是她觉得,而是真的被乌泱泱的修士挤得给遮住了大半,明明是露天擂台,如今竟像是个只透些光的镂空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