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方才的凶悍和激烈,他忍耐着,体味着她体内那紧致濡蜜的美妙,任欲望在自己身体里蒸腾,直到忍无可忍,才轻轻挺腰上顶。
池水微微荡漾,温浸着肌肤,漫长的厮磨中,水下持久而隐忍的亲密交缠也到了急需宣泄的地步,她侧过头,与他唇舌交接,毫不客气地用力汲取对方口中的甜蜜。
她亦于这种新的角度中寻到筋酥骨麻的酸快敏感处,不觉紧赖着他扭摆腰臀,腿间绽放的花瓣磨蹭在他胯间,缠黏着他,他蓦的搂紧她,开始急速挺腰顶送,攻城略地。
她在他身上被巅得摇摇欲坠,一波又一波凶猛的快意如潮涌来,她不觉收拢腿心,绞紧他,厮磨他,挤压他,令他发出一阵又一阵快慰的呻吟,在她的挤迫和索求下释放,倾泄,与她同登极乐。
震颤的水波逐渐平息后,他放开被死死搂在怀里的身体,侧身摸到池壁上的开关,将水放走。
她翻了个身,黏在他身上,“得重新洗一次了。”
“是啊,”他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所以我刚说去床上。”
她轻笑两声,在他胸膛上划着圈,“方才你不喜欢么?”
“喜欢。”他柔声道,握住她的手,亲吻她头顶发丝。
水慢慢涌入,重新洗净身体后,他抱她起来,裹上衣袍回了卧室。
此际月影透窗,不必点灯,室内便是一片玉华皎色,他取来干爽毛巾,坐在她身后细细擦拭她的湿发。
“阿陵,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好像没之前那么容易困倦了,”他徐徐道,“前几次欢爱过后,你一般都会睡着。”
“好像是,”她偏头想了想,“也许因为今天我吃过幽煌果。”
“我觉得不是,”他停下手中动作,将一只手从她衣领内探入,暧昧地抚摸她颈下起伏之处,“你现在的身体也没有以前那样凉了。”
“你想说什么?”她按住他的手掌,回头瞪他一眼。
他笑了笑,收回手,换了另一张干燥的毛巾,继续擦着她的头发。
“你有没有想过,双修也许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你的身体状况?”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有一次师父和锦烜大师也讨论过,但觉得没什么用,而且我不想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所以后来就没提过了。”
“有没有用试了才知道,总之没有坏处,明日我再去研究研究那本双修功法。”他语气很正经,但手上的动作截然相反,已经慢慢从她衣摆下伸了进去,有力地一下下爱抚她腰侧。
她只得再次捉住他作恶的手掌,“既要双修,不如等明日你把功法拿来,我们看过再试吧。”
他不依,低声笑着诱惑她,“今日事今日了,明日事明日做,阿陵,今晚月色这么美,难道你舍得睡觉?”
月色的确很美,最重要的,只有情人间火热的缠绵,才不会虚度这样一个心意相通的美妙夜晚。
他用毛巾将自己的湿发绞了绞,尽数束起,然后取过放在几上的酒壶,喝了一口。
“你要做什么?”她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不能喝酒么?”
他不答,过来寻到她的唇,吻上来,把口中的酒一点点喂给她,然后退开,撩起她的衣摆。
他打开她未着下裳的双腿,顺着她的光洁的大腿一点点吻上来,停在了腿心处。
她浑身都颤抖起来,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极力想要把腿挪开。
他按着她的腿,跪在塌前,头埋进她双腿之间,伸舌轻舔她花径入口处的两瓣芳唇。
她一下弓起身子,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
这种感觉……太强烈,太尖锐,令她感到害怕。
他的舌是柔软的、温湿的,不同于刚硬的手指和阳具对那处的挑逗和厮磨,它滑而软,像蛇一样灵活扫过花瓣间的敏感点,无处不在,越软,越滑,带出的快感就越猛烈。
那里炙热得像要燃烧起来,焦渴和快感凝成了痛, 她呻吟、喘息,既害怕又渴望。
热滑的舌尖找到了她的花核,他把整个唇都含了上去,在那一点上紧抵缠吮,她的指尖猛地掐进他肩上的肉里,几乎不能呼吸。
像是深渊里伸出一只手来强力拉扯着她不断下坠,身体在紧绷到极致的刹那绽放开来,她跌进了疯狂的旋涡,巨大的快感如洪水决堤而出,她失控尖叫,掐进他肩头的手无力垂下。
她在那一瞬间几乎失去意识,平静下来后,她睁开了眼。
月光正照在他俊秀的脸庞上,他嘴角噙着笑,幽黑的深眸注视着她,见她平缓过来,剥去她的衣衫,开始极尽怜爱地吮吻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地带,逼她再次燃起欲火,与他共赴极美之境。
吻遍她全身后,他拉开自己衣袍,来到她上方,手撑在她两侧,并不急着进去,只用阳具顶端在她滑腻的腿心碾磨打圈,惹得她气喘吁吁,娇吟不断。
“再说一遍。”
“说什么?”她装糊涂,咬唇不说。
“说要我。”他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了那处,紧绷得生疼,但他意志力坚强,还能再忍一忍。
他仍是在花瓣处沾花采蜜,觑着桃源入口,咬紧牙关不进去。
腿心被他的坚硬火热磨得酥麻担当,里面空虚得忍受不住,她眼里含着氤氲水波,只得投降,“要……我现在就要你。”
他这才满意了,捞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抬高她的臀部,狠狠地顶进去。
他悍然的进攻让她连声喘息,娇声吟哦,她不甘示弱,将手探到了他两腿之间,搓揉玩弄着他的根部,强烈的刺激让他低嘎出声,回赠她的,是更深更重的深探紧缠。
快要再次攀上高峰之际,他放下她的腿,退了出去,勾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掌着她的臀从后面顶入,快要爆发时再度退出,让她侧躺着,抱着她从侧面拱进去。
他一遍遍地打开她,以不同的姿势进入她,轻抽缓送,深顶重撞,让欢愉快感一波波累积着,因得不到宣泄而越积越多,越垒越高。
“阿陵……”最后时刻来临时,他抱紧她,在她耳边不断沙哑低唤。
她被他唤得心摇神荡,筋骨酥软,强烈的欢愉最终化为汹涌海浪,在爆发的火山上不断翻滚,巨浪打来,将她推上云端。
她紧闭着双眼,红潮晕满全身,双手死死抱着他臀部,在他耳边轻喘低泣,极度的欢畅快意令两人神魂飞驰,身体融到一处,心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