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射了。
魏弃之一皱眉,吐出我的鸟。我觉得他可能得罚我了,这一想,一紧张,射得更停不下来,精水直接射到他脸上。魏弃之瞧着我这样,却对我笑了。他拿绢布擦擦脸,吐了几口精水,便过来吻我,还是又伸舌头,又舔又吮,口水横流。
他插进来。
他继续亲我,手指摸我,持续不断,令我想起一个词:爱不释手。他唤着我,一声一声,“阿信”,那么快活,那么渴望,好像能这么和我躺在这儿交欢,就是他活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诉求。
他看着我,他期待地看着我。他想要我也这么唤他。他想要我也……我意识到,他确实以前也这么看着我过,不过很隐忍,很晦涩,而且总是显得若有所思,我还以为他是在想着怎么安排我,任用我……
我想起刘十九的话来。魏弃之喜欢我。
我看着他。我真的不适合当男宠。我唤不出口。
他也习惯我这样了。他动起来。他知道我爽到不能自控的时候,他让我说什么我就都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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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弃之说他纵着我只是因为他馋我身子时,我特别生气,特别难过。我觉得自己付过的好意都是付给了狗。魏弃之也和别人一样,嘲笑我,看不惯我。他显得和别人不一样只是因为他好男风馋我身子,所以把那些蔑视遮掩起来。我决心要恨他,和他恩断义绝。虽说我就算这样也不会学什么有骨气的圣人那样不吃他给的东西或者挑衅他直到他弄死我……但我心里摆好态度了嘛不一样了嘛。
结果现在,我却又觉得这态度摆不成了,我恨不起来他了。
魏弃之喜欢我,在乎我,馋我,只想要我一个,想我当他男宠。我这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对父母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在村里看恩爱的夫妻都是短短地一瞥,在军营里听战友讲起相好,也都是叫我听不明白的话。想她,什么是想?想睡她,你也想睡婊子啊?想见她,为什么想啊?想回去后和她成家,男耕女织,养子孙有后代。
最后这个比较具体,我在村里经常见,总算是能明白了。听起来确实很不错,也是我们这种人能想到的最好的余生。因而,我的愿望也就是这个图景,娶老婆,我种地,她纺织,我们生孩子,养孩子。
但我其实还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没喜欢过。以前我有个部下喜欢上了一个妓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诉苦,消沉了好几个月。后来我们被派到别处驻扎,他渐渐就忘了她,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想来,要是我们没走,他一直还在那,能见到她,也许就会一直消沉,想她,忘不掉她吧。
我想这就是魏弃之对我的感觉吧。我一直在他跟前晃荡,他一直想着我,想睡我,想见我。其实要是他见不着我,渐渐也就忘了,放下了。偏偏他是大将军,想找着我就能找着,想听我的事就能听到,想把我睡了——我这不正好,送上门的机会,我背叛了他,他可以杀了我,可以囚禁我,可以把我关到这里操。
他喜欢我。
我知道我那些好意,大概是可以算作没错付。因此,我就无法狠下心恨他了。说实话,魏弃之和我这种交情,这世上根本就没别人和我再有了。我舍不得和这份交情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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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子是真的不好男风,不馋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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