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条大鱼!
结果也不出他们所料,简单审问后,他们才知道,这竟然是埋藏数十年的拐卖团伙窝点,整个村子都是罪犯。
村里的女人除了一些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其他人全都是被拐来的,有些已经被洗脑,在警察拷走的时候不停撒泼,一些则是麻木,漫长的虐待早就将她们都血肉磨得粉碎,只剩下一具躯壳。
情绪最激动的是不屈服的女孩子们,不拘什么,用手抓用脚踹用牙咬,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你们该死!你们真该死!”
三叔公捂住脸上的血,大声喊道:“我是主犯,他们都是从犯,咱们国家有规定,人贩子罪不至死,他们还年轻,还是个孩子!”
令月笑了,看着收缴上来的枪)械:“那要是再加上袭警,私藏枪支呢?这里十把枪,就算是坐牢,也要他们一辈子把牢底坐穿!”
洋洋得意的村民顿时脸色煞白。
林少泽皱紧眉头,看着出现的枪支,国家严禁枪)支弹药,这些可不是什么渠道都能弄到的,他更倾向于,事件背后还有主谋!
“把他们带下去,仔细审问。”
一辆辆警车来回运送,令月则拿来热腾腾的白粥,她们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骤然吃到荤腥,身体会接受不了。
一个女人,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怯生生的眼里满是茫然:“婷婷死了,对吗。”
令月一愣,她背后,茫然的女水鬼慢慢扭头,在女人的讲述里,她得知了死去女人的一生。
她是城里女孩,父母都是职工,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每次学校考试,成绩总是中等偏上,然后是每个星期都要去上的补习班。
后来,她参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高考,因为努力学习,终于勉强补档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家里人很高兴,带她出去旅游。
在人潮拥挤的车站,他们分开了。
一个老爷爷请她帮帮忙:“女娃子,俺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带俺卖几个馍馍吧。”
她迟疑不定,最终还是答应,就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巷子里,片刻后,店门落闸。
睁眼就是一张床,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女孩子住在猪圈里,时刻被铁链锁住,已经洗脑的被拐大妈劝她认命。
她不认,凭什么?凭什么啊!
我不是自愿的,我的人生才刚开始!
直至后来某天,终于惹恼了男人,她被他残忍虐杀,事后说是自己喝酒上头,提着不成人形的她扔进水里。
水鬼,应该是婷婷,她捂住脑袋,好疼,为什么脑子里空空的,没有任何记忆?
她跑去掐住男人脖子,失控的力道让他几度濒死,张大的瞳孔映出青白色鬼影:“你!你怎么会回来!”
他明明挖空了她的脑子,填上了面粉和浆糊,三叔公告诉他,这样就算是冤死成鬼,也不会有一点记忆。
听见这话的所有人瞬间毛骨悚然。
本来想救他的警员也踯躅不前,震惊地看着他:“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呸,畜生不如的东西!”富有正义心的警察恨不得他马上自己把自己掐死,这些人全部无药可救!
男人到底没死,比死了还可怕。
婷婷一直缠着他,每时每刻,他都能听见滴答的水声,睡梦中经历一遍又一遍的噩梦,梦里他变成婷婷,看见自己狰狞丑恶的脸,大砍刀狠狠劈下,一次又一次折磨,在地狱里饱受折磨。
看着警车一辆辆开走,令月并没离开,而是一转身上了小清山。
小青山和背后连绵不断的山脉相比并不高大,却因为紧靠绵云山脉没有得到开发,显得格外山清水秀。
玫瑰色的晚霞浮在天空之上,宛如色彩堆积的城堡,绚烂无比。
她收回视线,丛林里,毛绒绒大老虎在等她,它身边,黄鼠狼黄瓜四处张望。
远远看见她,黄鼠狼黄瓜飞奔而来:“大人您终于来了,山君大人告诉我,只有您能帮我了,求您救救我的崽子吧!”
令月一怔,觑向君君,合照刚才的带路连报酬都没谈好,她轻咳一声:“你先起来,你先告诉我,你家发生什么事了?”
黄鼠狼黄瓜:“我们家崽子被仇人给抓了,它说如果我不退出小清山,就把我崽子一口给吞了!”
令月敏锐地抓住疑点:“……它为什么抓你崽子?”
黄鼠狼黄瓜更加气愤难平:“因为它想当小清山的山大王,这里一直是我的地盘,它仗着实力就想欺负我!”
“这里可是我们家的祖地,我爷爷奶奶、我太爷爷太奶奶我们祖祖辈辈都埋在这里,这就是它们传给我的祖产!”
黄瓜大尾巴在地上啪啪啪地甩动起来,一砸一个大坑,看得令月瞠目结舌,这是黄鼠狼?确定不是小炮弹?
君君低下头,毛绒绒的皮毛蹭到她脸颊,又软又滑,令月动作一滞,听见它悄咪咪说:“主人,一定要去!”
君君盯着黄鼠狼:“这条黄鼠狼肯定吃了好东西,你看它都变异了。不过这样竟然还打不过人家,又着急的想让你帮忙,肯定是那东西出了岔子,我们快去截胡!”
令月听着它土匪似的做派,不禁扶额,不过她也听出来了,黄鼠狼黄瓜的话半真半假,不能全信。
她们讨论一会儿,黄鼠狼黄瓜眼睛滴溜溜地转,尽管心里特别着急,也不敢轻易出声。
这可是它现在唯一的指望了。
令月讨论结束,说道:“我答应你了。”
“你家仇人住在哪里?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