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家的叶依琳挽着令月的手,都忍不住吐槽:“我哥这样子,真像个机器人,干杀手那一行的,脑子里只有一道一道的程序。”
令月一想,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比喻也太形象了吧!
“令小姐。”
令月扭头,正对上男人目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一阵一阵心虚,再看旁边,叶依琳噔噔噔跑上楼:“哥,阿月姐,我上去看看爷爷!”
令月一阵失语。
倒也不必如此迅速。
令月大大方方直视对方,忽然听见叶修澜的声音:“你要走吗?”
令月点头:“瓜都吃……咳咳,事情都办完了,我该回去了。”
叶修澜缓步走近她:“我觉得,你好像忘了什么?”
令月一阵尴尬,她还能忘了什么?就见叶修澜逼近,从怀里掏出一张卡:“卡里六千万,密码是你的生日前六位,这是这次的咨询费,你忘了?”
令月:“!!!”
那一刹那,她发誓,她从男人眼里看见自己震惊的表情,眼睛噌地一下睁大了,六千万,咨询费!
令月再也不觉得和他说话浪费时间了,收下卡,忍不住拍拍男人肩膀:“叶先生,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记得找我,打九折!”
叶修澜定定看她半晌,忽地勾起唇角:“好。”
令月转身,立刻捂住脸,她是不是有那个什么语言功能障碍症啊,怎么每次说话都……都那么的让人尴尬?
令月捂脸(/?\*)。
她仔仔细细把卡收进包包里,开心地弯起眉眼,蹦蹦跳跳地踩着府邸门前一段石子路,没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柔和地注视着自己。
房间里,叶依琳猛地拍下头,瞥见爷爷怜爱小笨蛋的眼神,瞬间沉默了。
叶老爷子:“怎么了?”
叶依琳:“……我忘了跟阿月姐说一件事,我先出去看看,她走了没?”
叶依琳匆匆忙忙追下楼,只看见自家哥哥寂寥的背影,怜爱之心没生起几秒,被他逮了个正着:“下午去不去工作?”
啪地一声。
什么碎了?
哦,那是我刚生出的爱心,不要同情资本家!没人性!
她恨恨咬牙,对哥哥说:“哥,我觉得,你这副硬邦邦的样子,单身一百年都不成问题!”
叶修澜目光微闪:“谈恋爱只会耽误我挣钱的速度。”
叶依琳震惊地看着他:“你是魔鬼吧?!”
*
首都动物园门前,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拎着花花绿绿格子纹的编织袋,微微抬头,看见招牌之后,一路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半分。
他找上保安:“您好,请问令月在这里吗?”
令月?!
保安立即瞪大眼:“你找我们动物园园长?你叫什么名字?”
蒋正平闻言一怔,动物园园长,举目四望,好大一块地全都是对方的,这得多有钱,他认真道:“我姓蒋,蒋正平,她邀请我——”
“行了,我知道了。”
蒋正平满脸问号地看着他,保安已经拨打电话,隔着小亭子,他只模糊听见几句,没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圆脸女生走了出来,热情地欢迎他。
与此同时,令月接到圆圆打来的电话,车子变道,赶往动物园。
一切都再顺利不过!
她见到风尘仆仆的蒋正平,目光打量一瞬,便知道,对方实力很强。
蒋正平还有些羞赧,一种小城市来到大城市见到各种新潮东西后,油然而生的不自信:“我是蒋正平。”
他只有干巴巴的几句自我介绍,话音刚落,肚子响了起来,令月:“您还没吃东西?”
她叫来小刘,领着人去洗漱,顺便吃一顿大餐。
一切安排妥当后,蒋正平已经躺在动物园单人宿舍里,柔软的床铺,干净的房间,还有配套的设施:电脑、电视、小夜灯,各种生活用品,细致得他眼睛发涩。
蒋正平敢说,就算在武术馆也没这么舒服过,毕竟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不邋遢但也算不上精致,顶多说句能看得过眼。
回想着今天的经历,他忍不住起身,穿着睡衣在宿舍里练了一套招式,直到睡着,心里都是满满的期待。
隔壁,小刘一夜难眠,第二天喂食,生生熬出两个黑眼圈,想不明白,也不甘心。
第二天,窗外的鸟儿正要一展歌喉,紧闭的窗户突然被人推开,发出砰地一声,鸟儿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早上六点,蒋正平已经穿得板板正正地起床了,习武至今的生物钟,早就刻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