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泽言无语,“你他妈至于说那么直白吗?”
“操,这不是你问我的么?”
沉泽言又丢了个白眼给这个胸大无脑的莽夫,脸上表情也有点僵,半晌,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跟你底下人也知会一声,别他妈到处浑说,不然少帅那个脾气,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们。”
“要我说不至于吧?”杨安兴挠挠头,眉毛皱成一团,“连我们都知道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少帅会不知?”
沉泽言不语,只是沉默望向那对宛如燕侣的身影,直至他们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曼卿心里本像揣着一面小鼓,咚咚咚乱敲,直至离主楼越来越远,整个人便也渐渐平静。
等走到司令部大门口时,她左右张望了下,见周围并没有大狗,一颗心悄悄落回胸口,小手便急着想从男人掌心抽离,没想到,反而被握得更紧。
“你这么没有礼貌么,连谢谢都不会说。”
男人手骨使力,攥得曼卿吃痛极了。
“谢……谢谢。”她只想感谢完,马上离开这个噩梦般的鬼地方。
只区区在这里呆了几个钟头,便遭受到了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打击。
男人不依不饶,黑眸阴戾地扫向她,“谢谢谁?”
“谢谢……谢谢少帅。”
“我没名字?”依旧是咄咄逼人的口吻。
少女不知所措,只是扬起脖颈,怔愣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叫赫连澈。”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清晰坠入耳畔,曼卿只觉一抹滚烫柔软的触感代替了湿冷北风,如漫天雨雪般,往自己唇瓣疯狂袭来。
男人扳过她纤弱的肩胛,缠绵的唇死死压下来,牙齿狠咬住她的嘴,直至浓重的血腥味在彼此口腔蔓延。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不顾无数守卫惊讶的视线,扣住她的腰,将她硬生生推倒在冰凉的铁门上,圈在怀里激吻。
少女又急又羞,慌得伸出小手,死命推搡他,可是越推,男人却缠得她越近。
她只觉男人浑身紧绷,像一支利矢,非要在她唇上射个洞才满意。
天长地久也没有这般遥远吧,曼卿被吻得浑身发酸,脑袋嗡嗡作响,湿咸泪水缓慢滑进嘴角,唇部撕裂般疼。
她竟突然觉得,还不如被大狗咬伤来得好,可能远不会有现在这般难受。
“我的名字,记住了没?”男人喘着粗气,松开怀里哆哆嗦嗦的小姑娘。
少女一没有了支撑,整个人便往旁边歪去,险些摔倒在地。
赫连澈及时拽住她,又环过她纤细腰肢,向前走了几步,朝路旁大排长龙的军用吉普车,扬了下手。
汽车夫忙将军车开过来,推开车门,左右脚跟啪嗒并拢,朝赫连澈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沉声问汽车夫,右手还是紧紧箍住少女柳腰,生怕她会逃跑。
“回禀少帅,属下叫王奇志,在第二旅担任汽车夫。”
难得可以得少帅重用,汽车夫比谁都兴奋。
“你送她回去,出了事,提头来见。”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喑哑,字字句句,皆是上位者的霸气。
汽车夫挺起胸膛,铆足力气,高声应了个“是”,便想上前将苏曼卿扶进车内,却立刻被赫连澈恶狠狠瞪走。
只见他拉开车门,将苏曼卿像塞东西一样,随意塞进后座,然后砰一声,砸上车门,转身,迈起长腿,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