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魔尊他拒绝 第2节(1 / 2)

“有什么危险的?你可知道我师姐是谁吗?她可是修真界万众瞩目的天才江……”

    江清璃制止她,一双栗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赞同:“叙柔。”

    她是修仙者吗?薛灵均想。

    江清璃:“你别担心,我们来此就是为了解决此事。”

    “江姑娘……”薛灵均还想拦她。

    后山有座万魔窟,里面住满了魔头,他们这边却只有三个人,薛灵均不想让她冒险。

    而且那些魔头正准备把他当补品撕咬吃掉,吃掉他后自然会离开这里。

    他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死的样子。本来就已经够丑了,最后一面太糟糕的话……薛灵均不想这样,谁看到都可以,但活了这么久只遇到这一个向她释放善意的人,他不愿意。

    思付间,魔气铃铛响了,朝着后山。

    江清璃毫不犹豫转身,“走。”

    薛灵均看着江清璃的背影,脚像钉在了原地,这个人间,竟值得她这般认真对待。

    江清璃想,师弟会在一周后的选徒大典上出现,她得快点处理完这些事情,才好赶回去找他。

    而被留在身后的薛灵均,终于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

    江清璃这三个名字被薛灵均反复念,每念一遍,心就悸动一遍。

    而在他身后顷刻之间围满了魔修,他们盘旋在薛灵均的身边,扰乱他的心绪,以辱骂欺凌他为乐。

    只等着在他成年堕魔当天,将他当做补品一般,撕碎他的灵魂和身体,然后分食殆尽。

    “她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天才江清璃,你呢?一个小村子里的乞丐,你也配看她?”

    “她是对你好,可她对其他人更好,你只不过是她心情好久时就施舍一点的蝼蚁罢了。”

    “桀桀桀,你这么爱这枚玉佩吗?可你护不住它,马上就会被那些顽劣的孩子抢走,你什么都护不住,不如堕魔……”

    薛灵均攥紧了手里的玉佩,质地通透温润,是他渴求了十几年的暖,“都闭嘴!”

    那些让人脑仁都疼的利声还是没有停下,薛灵均握紧玉佩藏进怀里,噪音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安静得有些可怕。

    前世,江清璃不认识薛灵均,也不着急找他,受唐叙柔的影响,耽误了行程,来到这个村子时惨案已经发生。

    薛灵均在被那些顽劣的同龄人欺负提前堕魔,恐惧的村民们趁他虚弱之际将他扔进后山,献祭给后山里的那些妖魔。

    明明是死路一条,薛灵均因为不甘心被命运戏耍到如此地步而爆发出强大潜力,艰难寻到一条生路,他吞噬了那些想要吃掉他的妖魔,修为大增。

    后来,他又抱着祸乱修真界的想法进入天下第一大宗——天衍宗,遇到了江清璃。

    这是前世的命运。

    第2章 甘阴山

    江清璃一行人还没走进甘阴山,就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大夏天,这里的树却都枯了,一路走来连株草都不长,看起来非常可怖。阴风阵阵,空气还飘着腐烂的难闻气味。

    “师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我有点害怕。”唐叙柔还是第一次遇到遇到这种情况,来之前都以为只是刚修成人形小妖怪不知天高地厚掀起风浪,可人到了这里一看才发觉不对,水太深了。

    妖魔在此作恶十几年,近期才被人知道,这分明有问题。

    江清璃望了眼山间上的小径,远远看去山顶被一大团阴云笼罩,能有这样阵仗,在这里作乱的妖怪多半已经入魔。

    “你留下来,我上去。”她将唐叙柔腰上装满符咒的包拿走,系在自己腰上,又对着季叙策吩咐:“你看好她,如有不对,带着她立刻回到宗门。”

    季叙策哪里愿意,“不行,师姐我要跟着你。”

    江清璃:“留下。”

    唐叙柔学艺不精,是听到江清璃要出宗门,才吵着闹着要一起来,如果季叙策跟着她上山,那些妖魔盯上独身一人的唐叙柔,她肯定会出事。

    “师姐,我不拖累你,你们一起上山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会找个地方好好躲着。要不……我们都不去了,先回宗门搬救兵。”唐叙柔一脸焦急地拉着她的袖子,生怕师姐回不来。

    如果回宗门找人的话,一来一回太过浪费时间,江清璃还急着回去找薛灵均。

    “不用,你们待在这,我去。放心,我不会贸然行事。”江清璃说完,拿起碧落剑,一个人踏上了山路。

    越往山上走,腐烂的臭味就越重,江清璃从丹瓶里倒出一粒药服下,害怕这臭味会让人中毒失去灵力。

    这山很古怪,她一路走来,除了踩在枯叶上有声音外,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听到。

    等等,这条路她好像曾经走过。

    江清璃环视四周,看到了一模一样的风景和熟悉的分岔路。

    不对,她抽出剑运起灵力,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山路下面的陡坡突然有了动静。

    江清璃提剑往声源处走,剑气在地上掠过一道划痕,“谁?”她挑剑问道。

    “我。”枯叶堆里爬出一个蒙着脸的少年,他头发上还沾着碎叶,站在原地局促不安地看着她。

    见是刚刚那个少年,江清璃收剑,“你来干什么?”

    薛灵均的声音不好听,像破了的风箱一般喑哑:“后山危险,你一个人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