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佛门清修数年,本早该摈弃这男女之事,可她这般媚,简直像是个妖精——纵然佛子来了,也抵挡不住。
他伸手,缓缓抚摸她纤细而细弱的脖颈,突然用虎口掐住她的后脖,迫使她扬起脸。
他低头逼视她的眼睛,深色眼瞳里全都是压抑的欲,出口却说::“何方妖魅,佛门重地也敢造次?”
云舒因这个动作,离得他更近了些,胸紧紧地贴到到他的肋间,被他硬邦邦的骨头压得有些不舒服,小腹也贴上了他硬起来的物事。
烫得她全身都发热。
云舒道:“我乃漆国澹台皇室第十四代公主,可不是什么妖魅。”
两人呼吸相闻。
“贫僧不信,”他搂着她转了身,将她压到一旁的香樟木树干上,“且让我来验一验真假。”
“如何验?”
“用我金刚杵,入你莲花坞。”
第一世时,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山村里,云舒读过一些话本。
那里面有一本,便讲了唐代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的故事。
除了这份令人悲痛唏嘘的爱情,里面还详细描写了高阳和辩机的床事,将辩机的阳具写成“金刚杵”,把女子的阴穴写为“莲花坞”。
她记得清楚,没想到他也记得。
云舒气息不稳,刚要用嘴去够他,他便已经低头吻过来。
唇舌交缠,津液相渡,情欲如烈火般燃起,要将一切都烧个干干净净。
“不走了吗?”
云舒搂住修弥的肩膀,染了蔻丹的指甲在他的后背划下一道一道的血痕。
可修弥仍是想得到一个笃定的答案:“你为谁来问?允恭还是自己?”
她不答,他便将手伸到她的衣裙内,揉出黏腻腻的水液。
便还要将手伸到她面前,让她看自己的体液。
云舒别开头,口中含混不清:“你知我别扭,偏爱问这些。”
“我喜欢听你亲口说出来。”
嫌这衣衫碍事,修弥直接撕开她的亵裤,搂起她一条腿,将发硬胀痛的阳具一寸一寸地顶进去,掐着她的腰吻她:“这些年,除了我,你还有没有旁人?”
太久没有欢爱过的躯体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迎合他,云舒在喘息之余,一边摇头,一边说“没有旁人,只有过你。”
他不信,便一下一下撞着她的甬道,深入浅出,花液飞溅到鞋面。
发簪掉落到池塘内,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云舒恼他,又被这猛烈的攻势顶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泄恨般去咬他的肩膀。
谁知越咬,他动作便越凶,几乎有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她只好哀哀求饶,娇声发颤:“后背……被,树干……磨得痛。”
修弥闻言,停下了动作。
他怕她冷,便褪下身上的僧袍,将她整个人都裹于其中,拦腰将她抱起。
“那我们去禅房里,慢慢验。”
云舒抬起手臂,慢慢环住修弥的肩膀。
她见他肩上落了片枯叶,随手拂去。
“这些年,我也很想你。阿弥,你不要走,是我想留你。”
说这话时,她有些难为情,只能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但修弥听清楚了。
他低头,往她的头顶落下一个吻,很轻很轻。
寂寥无人的佛堂,草木萧索的禅院。
阔别多年的情人再次相拥,衣衫尽褪,满室旖旎。
轩窗外,是一轮清晖盈盈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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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万里之遥,昆仑之上,玄道真人正与他人论道。
昔年,观音坐下有一琉璃灯盏,盏内有灯芯,由两股棉线制成,一公一母,相互交缠。受众仙叩拜、灵气滋养,时而久之生了灵智。雌芯思凡下界,雄芯追随而去。由于二芯均取自天河畔长生棉,故托生于人间时,便成了姊弟。玄道真人为其卜卦,预言此二芯命途纠葛,又受困人间伦常,需经叁世,方能修得圆满。
时耶?命耶?
天下有情人何其多,终成眷属者何其少?似此二芯者,更是少之又少。
倒不如观这宇宙浩瀚,云海苍莽。
大道叁千,芥子须弥何止万万,何为困于俗情耶?
(正文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