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在潜入人类宫庭暗杀了帝国的国王后,终于爆发了全面的战争,惨烈的战事僵持了将近一年多年,后因兽 人族将领格拉克的叛变与篡位,人类阵营得到了短暂的休养生息的时间,时逢四年一次的双新月,是兽人们的丰收节,在兽族传统里,这一夜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更不能离开自己的巢穴,所有人都要在家虔诚敬拜古兽神,如果违反了这条规则,馀生将不会受到任何魔法庇护,也不会被任何部落接纳。
人类虽然想趁这可趁之机大举反攻,奈何一年来的耗损让他们再拿不出多馀的人力,也实在不敢冒险把最后的精锐部队都赌在这一夜上。
就是在这样的夜晚,西尔薇从兵舍里走了出来,在黯淡星月的注视下缓缓走上了哨塔。
哨兵看见她,行了个端正的军礼「将军!」
「没事,不用管我。」西尔薇说,双手撑在城墙上,看向东野那一望无际的绿林,那块曾经人族与兽人们共同生活的地方「我就是上来看看......」
「将军,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呢?」那哨兵试探着问道「是因为今天......」
「是啊,今天是我父王的忌日。」带着不知名香气的微风撩起西尔薇的鬓发「已经一年多了,我们仍然没有将兽人们斩草除根,父王泉下有知,必定无法安睡吧......」
那哨兵走到她身旁,和她一起眺望东野的绿林,许久,他才开口道「只有这样吗?」
「什么?」西尔薇转头看向哨兵,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幻听。
「我说......」那哨兵的嗓音从一个平淡的声线,渐转低沉,他的皮肤渐渐变化,显露出靛蓝色的鳞片,在西尔薇猛然睁大的双眼中,那双眼睛的黑色瞳孔缓缓直竖,眼白则转换为灿金色的,非人的可怕竖瞳。
「你只记得这些吗?」穿着哨兵服的兽人在她面前嘲讽的咧嘴低笑「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我如何将剑捅进你毫无防备的父亲胸口?不记得你的母亲是如何哭着向我求饶?求我放过你?」
「萨肯!」西尔薇不敢置信,怒意随即浮现在她惊讶的脸上,她拔出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向名为萨肯的兽人砍去「你这该死的狗杂种!!」
然而剑却突然从她的手上掉落在地,剧烈的晕眩让她骤然瘫软在地「你......」
「兽人的迷药。」萨肯蹲下身,拉起西尔薇的头发,狞笑着「对人类特别有效。」
「不......」西尔薇咬牙,用尽所有力气挣扎,但却只换来身体轻微的,抽筋似的颤抖。
「哈哈哈,看到你这副样子这一切就都值得了,」萨肯抱起西尔薇,愉悦至极的跃下城墙。
「来吧,我的公主殿下。」在失重感中迎来昏迷的西尔薇最后听见的,是萨肯隐隐带着颤音的快乐轻哼「受难正式开始~」
萨肯是在西尔薇十六岁的时候来到宫廷的。
国王皇后出游时遇到了强盗袭击,是萨肯救下了他们,并作为救命恩人被父亲授予了兽人顾问一职,如今想来,那场袭击很可能都是他的自导自演。
西尔薇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萨肯,他看自己的眼神虽然平静,她却能从中感觉到覬覦与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