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夫人不错「1」(2 / 2)

    “羽林军护送,还有赔罪礼。”

    褚丹阳这才满意一些,但还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想趁此敲敲这位太子堂兄的竹杠,让他知道不是谁都能随便戏弄的,起码——他褚丹阳看重的人,他不能瞎动。

    于是他颐指气使道:

    “要好好赔罪,堂堂太子,别弄些便宜玩意儿糊弄人。”

    褚翾瞄他一眼。

    眼睫扇动,薄唇轻启。

    “的确有些薄,才几万两,司礼,再去库房挑些礼物去。”

    他说地云淡风轻,听的人却差点齐齐摔倒。

    褚丹阳倒抽一口冷气。

    几万两?

    这也太夸张了吧?

    是开玩笑的吧?

    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虽然在褚丹阳心里,褚翾干出这种混账事,以死给她赔罪都不为过,但褚丹阳也同时深知,褚翾是太子,只要他还是太子一天,他做的这些荒唐事儿就无需付出太多代价,甚至连赔礼都不必,一句酒后胡闹糊弄过去,别人又能奈他何?

    可褚翾不仅如褚丹阳想的那般,赔礼派人护送都做了,还……礼送的那么重?

    几万两啊!

    褚翾这轻飘飘三个字,显得几万两很不值一提似的,但已经跟着父王学习处理政务的褚丹阳却心知,这绝不是一个可以被轻视的数字。

    他褚丹阳拿着世子里最好最顶格的封地,一年封地收入可也才不到三千两,几万两,那得他攒好些年——当然,除了封地外,褚丹阳还有别的收入。

    所以,绝对是瞎说的!

    刚刚还觉得这堂兄正常的他,一定是昨儿被梅意卿敲闷棍敲傻了,回去就找他算账!

    褚翾一句几万两,兜兜转转让梅意卿背上了一口黑锅。

    连褚丹阳都震惊,顾行之的震撼更加可想而知。

    他同样不信褚翾的话。

    “太子殿下说笑了,内子哪里受得起这般重礼。”他干巴巴地道。

    褚翾又瞄他一眼。

    “受不受得起,你说了不算,孤说了算。”

    顾行之差点把牙齿咬碎。

    褚翾啜口酒,又道:

    “至于是不是说笑,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说着,便再不管他二人,径自挥舞了宽袍大袖,翩翩而去。

    顾行之站在原地双手握拳。

    褚丹阳看看顾行之,再看看大长腿一迈,几步就已经走远的褚翾,心中抉择了下后,果断跟上褚翾。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看不顺眼姓顾的,想栽赃陷害他?你要这样我也不管,但你不管拿她——拿那位戚夫人做筏子!”

    小跑着跟上褚翾后,褚丹阳就连珠炮似的发问起来。

    褚丹阳左想右想也想不出褚翾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只好从阴谋论的角度出发揣测。

    然后揣测着揣测着,就又担心起戚雁来了。

    褚翾脚步微顿,瞄他一眼。

    “你看上那戚氏了。”他说。

    “啊!”

    褚丹阳一蹦三尺高,脸红地像猴子屁股。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谁、谁看上她她她了!她都能当——”

    都能当我娘了……

    褚丹阳脱口而出想说这句话,然而,却始终没说出口,不仅没说出口,反而红了眼圈,差点当场掉下泪来。

    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第一次动心的姑娘,已经嫁人了不说,还大他那么那么多?

    那长相明明就完全不像嘛!

    之前因为褚翾做的混账事,褚丹阳先是被梅意卿一手刀敲晕过去,然后一醒来就心急火燎地来捞人,都没顾上想这桩伤心事,此时再一想,顿时有些忍不住。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看着褚丹阳苦瓜脸的样子,褚翾轻轻一笑,迈开腿继续走。

    边走,边留下两句话:

    “没看上最好。”

    “因为,我看上了。”

    褚丹阳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褚翾说了什么时,褚翾的人影早就走没了。

    “等等……你说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太子?堂兄?”

    “褚翾?褚翾!”

    “混账!混球!”

    “卧槽你个王八蛋!你刚刚说了什么啊!”

    ……

    偌大东宫里,少年悲愤莫名的叫骂声响彻云霄,往来的宫人低眉敛目,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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