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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 过敏 2206 字 6个月前

市叁中的篮球赛在下午的最后两节课。

    篮球场上里里外外地围满了人,女生们结伴聚在一起,低头小声耳磨私语。

    岑冬往人群里面走,旁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太阳强烈,可她却能够比太阳更耀眼。

    周白正站在篮球架下换衣服。

    他脱下身上的黑色短袖,伸手捞起地上的球服套上,精壮腰身一现而过,惹得边上的女生一阵尖叫。

    队友看不惯他在线发骚,一脚踢他屁股墩上,“耍什么流氓你。”

    周白笑着给了他一肘子,回首却看见不远处人群中站着的岑冬。

    她抱臂静静地站在阳光下,在周围叁叁两两独自成队的人群中遗世而独立。

    岑冬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

    周白冲她摇摇手。身旁队友推他一把,“愣着干嘛呢,上啊!”

    大庭广众之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两人,周白朝岑冬走去。

    他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烫,但不可否认的是内心的满足感。

    “你来啦。”周白挠了挠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有些傻气。

    岑冬嗯了一声,差点忘了眼前这个憨厚的大男生曾在那个夜晚说出那样的话来。

    众目睽睽之下,周白也不敢干什么,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躬下身子看着她。

    “待会儿给我加油吧。”

    岑冬盯着他眼中的亲昵,应了一声好。

    头顶的太阳烧的火红,极度地挥洒炽热。

    裁判吹响哨音,浮躁的人群逐渐冷却。

    周白朝篮球场中间跑去,跑了几步后又忍不住转头去看岑冬。

    她站在乌泱泱的人群中,阳光将她的侧脸照的发亮,驱散周身阴霾。

    她曾站在阴暗潮湿的夜里,如今却亮得灼人眼目。

    周白忽然转身快步朝岑冬跑过去,用力地抱住她,唇抵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身旁是呼啸的人海,起哄声此起彼伏地涌入岑冬的耳旁,堪堪快将那几个字盖过。

    等她回过神来时,周白已经回到了球场上,躬下身子全神贯注地盯着裁判手中的球。

    岑冬看着他,眼神忽暗忽明。

    下一秒哨声穿透天光,周白一跃而起,人群热烈地燃烧。

    头顶是漫天橙光,太阳赤裸裸地将余晖倾数铺洒,网住这世间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逃不过这样的热烈和灼热,就像所有人都逃不过爱与被爱的命运一样。

    晚霞轻薄,少女洁白的胴体被染上霞光。

    周白斜枕在岑冬的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光洁的臂膀。

    岑冬靠着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杂志。桌上的时钟嘀嗒,时间却仿佛静止在这个傍晚。

    周白从静默中醒来,偏头去看她。

    她刚好在那片吝啬的霞光中,脸上和脖颈都残留着两人欢愉时淌下的汗液。

    有一滴刚好调皮的落在山丘中央,所过之处留下一路湿润。

    霞光也是湿漉漉的,在细密的毛发中流淌。

    周白盯着,喉头滚动,下一秒翻了个面,撑起身子弓腰去吻她,额角的汗滴在她的发间。

    岑冬抓着杂志的手下意识地松开,杂志顺着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点燃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河。

    岑冬抱住身上的人,微仰起头,手指插进他汗湿的发间,柔软缠绕。

    少年身体刚硬,有着介乎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那股子韧性,诱着她想靠得更紧,想入的更深。

    周白抱着她,两人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

    像深海里的水草,紧紧缠绕。

    窗外的天色漆黑,暗暗欲坠。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寂静的夜色中,家家户户,灯火明亮,唯独他们这一处暗淡无光。

    黑夜掉落在整个房内,吞噬一切。

    周白放开她的唇往旁边偏去,小巧的耳垂在暗色中隐隐可见丰润轮廓。

    他衔住,吃进一抹滚烫的湿热。

    夏夜太过热烈,霞光所到之处掀起寥寥欲火,身上身下的人纠缠在一起,都是一片滚烫。

    岑冬觉得自己的耳垂似乎要烧起来了,她受不了,偏头躲过他的齿咬,眸光盯着窗外灯影幢幢,将头埋进周白的汗津津的脖颈间咬住。

    贝齿与肌肤纠缠不清,她却仿佛还不过瘾般,滚烫的唇顺着胸膛一路往下落。

    暗夜里,岑冬寻准那一处灼热,贝齿轻咬舔舐。

    周白浑身像是烧起来一般难受却又愉悦,他闷哼出声,直起身子,岑冬在暗夜中看着他,眼底刻满迷离和情欲。

    她微微一笑,锁骨处染着汗液,被落进来的月光照亮。

    岑冬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这个动作像是一个导火索,瞬间将周白点燃。

    暗色昏沉引入他的眼眸,周白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咬住她的唇,下身挺近。

    湿润与灼热包裹。

    抽动之间,双臀猛力紧缩,岑冬裹住他的腰,指尖嵌入他有力的臀部。

    周白猛烈抽动,岑冬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快感一阵阵袭来,涌上大脑,麻痹感官。

    他们在这个夜晚里做爱,从日坠昏黄到星辰闪耀,从人烟晃晃到寂静无声。

    直到黑夜无声的将狭小空间包裹,窒息的炎热湿透床笫,他们精疲力尽,相拥着瘫在床上,耳边是近在咫尺的喘息。

    像梦一场,酣畅淋漓。

    岑冬一直觉得自己是一条上了岸的鱼,在濒临死亡的边缘,却没有力气再回到大海。

    唯独此刻,在唾液和体液之间,她好像才得以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