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名琛从不知,这沙滩海岸边也能有这般别致宜人的饭馆。
“你要吃点什么?宝贝?”穆婉清点好自己的菜单,又询问起男人来,不过,今天真怪,以往自己在外面这样叫他,男人总会面红耳赤地加以制止,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他好像……听得还挺顺耳的。
“我……”从未接触过这些梵文,不过这具身体的记忆,好像在有意识的让自己识得这些个文字。
顺利点完菜单,方形的木桌上玻璃瓶里一朵小小的,叫不上名的粉色野花,女人的手主动交织上桌面上的手掌,他无言,她亦无语,男人眺望着窗外沙滩后起伏的浪花,和偶尔走过的肤色各异的行人,而穆婉清,他看着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奇特风景时,她在注视着他。
“笑什么?”这一刻,自然而然,叶名琛像是将自己带入了角色,男人微卷的褐色发丝被清风撩起。
“嗯……”穆婉清为他将发丝别于耳后,“Je ne regarderai ni l’or du soir qui tombe, Ni les voiles au loin descendant vers Harfleur.”
“我不凝望那金色落日的辉煌,也不远眺驶向阿尔弗港湾的风帆。”
“虽然我们现在是早晨,虽然这里不是日落,也没有阿尔弗港湾的风帆,但突然很想念给你听。”
“原因呢?”片刻的失神,叶名琛好像就是这身体的主人。
原因……不是所有问题都该有答案,穆婉清侧目望向窗外海天一色的风景,“我不知道。”
“小梨,”这身体本能的率先答复,男人吻上女人的嘴角。
他也想和女人一样说出些甜言蜜语,然而话到嘴边,犹豫了半天只道出,“微甜,肉乎。”这四字评语。
女人的笑停滞三秒,“怎么了?”换成叶名琛的关心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穆婉清思索再三也想不出到底是出处何处,索性将苦恼置于脑后,“老公,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沙滩上散会步,如何?”
“你的意思是,赵子钰和叶名琛,那邪祟因他二人所起!”司徒岚在崖上眺望都城,夜已散去,晨曦有多耀眼,都城上笼着的黑雾就有多刺眼。
“想必是陛下已得偿所愿,既然木已成舟……”身后的普渡刚想劝慰。
轻笑出声,“朕确实是得偿所愿了!”面上无悲无喜,司徒岚遥遥一望,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大渠已死,叶名琛已死,邬玲琅也在其中,很好,这三国一夜间都成了他的天下,迈步下山,一夜间他成了全天下的主人。
“师傅,晋阳国君带人离开了。”小和尚快步跑来,焦急问道,“师傅,我们大渠怎么救?”
老禅师摆摆手,“师傅,无法可救了吗?”刚司徒岚说的,小和尚也一旁听着,现在普渡又这个态度,小和尚虽是佛门弟子,但心底里,对大渠,还是有凡人该有的家国情怀,所以一时心急,张嗓子就大哭起来。
“糊涂。”老禅师一手拍在小和尚锃亮的脑门上,“为师的意思不是没救了,只是不是时候不到。”
小和尚摸摸被拍疼的脑门,哽咽道:“那是啥时候呀!师傅。”
“哎,何时司徒施主再上山,到时候,一切方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