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夜凉如水，本就寒冷的玉芝宫内似乎比以往更加清冷。

    月之独立在合欢树下，仰头望着夜空。

    没了他灵力支撑的合欢树早就枯萎，只剩下细细簌簌的落叶在寒风中飘了一地。

    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人都没了，他也没必要费灵力让它活着。

    不过是白白浪费而已。

    一只纸鹤飘飘悠悠的来到了月之的面前，稳稳停住。

    他看到上面的内容，心里有了答案。

    一挥手，纸鹤化为齑粉消散。

    原来，她早就想要离开他。

    也罢，她既然决定，他也无法改变什么。

    这玉芝宫也呆的够久了，他是时候离开了。

    第二日，尚阳宗所有人都知道，月之闭关修炼，不出意外，极有可能飞升。

    赤翡的速度不慢，甚至很快。

    只花了七日的功夫就将事情办妥，仪式是按照人间的习俗办的。

    嫁衣被送过来的时候，叶芷愣了一瞬。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些影像，快到她抓不住，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陌生。

    这嫁衣，她以前穿过？

    怎么可能。

    叶芷仔细回忆了以前经历过的小世界，并没有。

    那这无缘无故闪过的记忆又如何解释？

    将嫁衣送来的女子是凡人，唤作秋兰。

    她见到叶芷并没有拘谨，神色淡定：“夫人，这是您的嫁衣，您试试，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去改。”

    “赤翡他——”

    “大人等会儿过来。”

    像是知道叶芷想问的问题，秋兰率先回答。

    叶芷拿过嫁衣试了一下，尺寸刚刚好。

    “大人还真是了解夫人。”

    一句话说的叶芷脸微红。

    赤翡他怎么知道她的尺寸，还不就是那天——

    “我退下了。”

    秋兰看到赤翡过来，功成身退，十分识时务的留下他们俩。

    “请柬的事需要你拿主意。”

    赤翡单刀直入，并没有过多寒暄和客套。

    请柬？

    赤翡是想问她要不要告诉月之吧。

    就算她已经离开玉芝宫，月之还是她的师傅，把她养这么大，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他不合适。

    “派人送去尚阳宗。”

    还是避免和月之直接接触，将请柬送到尚阳宗就好，至于会不会到月之手里，她就不管了。

    “好。”

    叶芷觉得，从认识赤翡到现在，他似乎说的最多的就是好，面对她说的话统统都是这个答案，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说什么他都会应。

    赤翡转身又想走，叶芷拦住了他。

    “你和月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早就想知道他们俩之间的弯弯绕绕了，之前没身份，后来没机会，现在就是个好时候。

    赤翡沉默不语。

    场面一瞬间冷了下来。

    叶芷知道，她触及到了赤翡最不想回忆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她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赤翡埋在心底最深处，他和月之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明明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同框的时候竟然意外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