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去看被制伏的人,崔怀良直挺挺靠着椅背,眼神涣散。
“只是一个简单的强.奸,为什么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以卫司融刚得到的收获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起看过的资料,心有不忍:“是你想得太简单,他不会履行诺言,你在这大概不知道,他昨天就和你妈登记离婚,后天是个黄道吉日,适合再婚。”
“如果想见我,或者想和我聊聊,就让管教给我打电话。”
这是卫司融今天送出去的第二份电话号码,在宣帛弈不易察觉的渴望下推到崔怀良面前。
从拘留所里出来,天际晚霞即将落败,黑蓝色的天渐渐蔓延过来。
卫司融和宣帛弈一站一靠在车边。
“抽烟吗?”宣帛弈嘴里叼着烟,将打火机和软烟盒往他面前递。
卫司融默不作声接过,抽出根烟学着夹在食指及中指间,连按三次打火机没能点燃悻悻垂下手,眉间多有自暴自弃。
小东西,不会硬要抽,罢了,让他任性一次。
宣帛弈如实想着,便衔烟靠过去,按住他想躲开的肩膀,眉眼微垂带着些许厌世的美越靠越近,先是将自己唇间那根烟塞到他嘴里,柔软触感不过一瞬,在他反应过来前那手指便撤离了。
再接着他手里那根被蹂捏出折痕的被人取走夹在指间,取走的人神色倦怠偏头看两根烟贴近,眸光懒慢,点点星光撩起另一根,点燃那刻宣帛弈抬眼瞥他,这一眼撩干了卫司融嗓子眼。
“咳咳咳。”
宣帛弈很无奈,夺过他刚抽一口的烟,拍拍他后背:“凑热闹干嘛?不会抽就拒绝我,像你几小时前拒绝我追求那样干脆利落。”
卫司融咳得更凶了,眼尾泛起片片红晕,减淡他自带的清冷感,多出些勾人心魂的凌虐感。
宣帛弈:“……”
他是畜生他承认。
“别激动了,缓缓,跟着我的口令来,呼气、出气。”宣帛弈嗓音喑哑下来,还在耐心调节呛到的卫司融,“放松放松,宝贝,你做得很好。”
卫司融狠狠瞪他一眼,瞪得宣帛弈觉得自己更像个牲口了。
几分钟后,卫司融坐在路牙子上,冷眼瞥着蹲在面前的宣帛弈。
“别这么看我。”宣帛弈摸摸鼻尖,“融融,不会抽烟真不是大事。”
“对,不能硬才是大事。”卫司融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