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老板也不知道她那几天做了什么?”
“没留意,说她一天到晚缩在房间里没出门,直到前两天到深夜十点多才回来。”
前两天……是钱军涛和家人失联的当天。
卫司融沉思数秒,问:“那钱军涛呢?”
“他啊,就像是泥牛入海。”郑汝水快不知道怎么说这件奇葩的事,一言难尽道,“对许梦婷说要出差,结果出门没让任何人接,上了辆公交车,提着行李箱消失在郊外小树林,就是崔怀良带林绣莓进去的那地方。我带人去过了,现场很干净,没找到人。”
地点时间的巧合让卫司融更加确定这场躲猫猫最后要杀的就是钱军涛。
“他那么大个人没道理看见进了小树林便消失了。”
“卫顾问啊,那是郊区,探头可照范围太有限了。”
“查来往车辆需要耗费的精力就太多了。”卫司融喃喃道。
郑汝水拿过桌上的水几口喝完,长长吐了口气:“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一件事。”
卫司融沉默。
“那就是不管你能不能抓到躲起来的猫猫,钱军涛都注定会死。”郑汝水沧桑道,这种念头尤其是在听周查说过盛雏霜经历后越发强烈。
“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卫司融轻描淡写道,“他犯罪不代表人死在外面不用找了吧?”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了,好在郑汝水不介意,反倒和颜悦色道:“没说不找,是在想该从哪方面入手找。”
目前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天网恢恢,仍有个把两条鱼暂时流露了出去。
卫司融将礼盒推到了郑汝水面前:“线索。”
灰蒙蒙天压着乌云落下来的时候,郑汝水从痕检回来了,把检查结果往卫司融面前放。
“经检验,这三支笔上均沾有人血,分别来自许梦婷和宋引蔓,大约两年前染上的。”
泡在资治通鉴里的卫司融暂缓思路,目光定焦在检验报告上:“那瓶墨水呢?”
郑汝水的表情有点怪,怪恶心的:“不干净,混着钱军涛的精.液。”
顿时卫司融也有点膈应,膈应完又觉得事情蹊跷:“一般情况下精子离体不到三十分钟就死亡了,在水里消失的更快。”
郑汝水眼露赞赏,基本知识挺扎实的,低声说:“所以这东西谁给你的,谁就有很大的嫌疑。”
“许梦婷!”卫司融脱口而出,恍然间想起件事来,“按照林绣莓发帖给的三个提醒来算,真正遭到迫害的恐怕不止三个人。”
郑汝水略一思索,说:“嫌疑人x的献身里深受其害的是一对母女。”
“对。”卫司融回想今天去见到的许梦婷,有所迟疑道,“但许梦婷身体不好,捧着这盒东西也坚持不了几分钟。”
这么说来,杀钱军涛的另有其人,而许梦婷则又是一个知情人兼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