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谈不上怪谁。
宣帛弈叹了口气,揉揉他的头发:“犯不着为安慰我说这么多找补的话。”
“你不信?”卫司融瞪大眼睛,急声急色道,“我的真心话,上楼前问你是不是和薛韶玉住一栋楼的时候,我心里很不高兴,暗暗的想,但凡你说是,那这房子你别再想回来住了。我不能想象你和他碰面,会气到打电话骂他。”
“可我……”宣帛弈眼神黯淡,一副黯然神伤的自卑模样,“像个掌控欲十足的变态。”
“你只是在我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没有干涉我的正常生活社交,也没有强迫我回国,还保护着我的人身安全,你在为我好,不是吗?”卫司融柔声说。
“你真这么想吗?”宣帛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这是卫司融从没在他脸上看见过的,太不应该了,这张艳丽漂亮的脸就该充满自信而神采飞扬。
卫司融全然忘了眼前人本质是个老流氓,一门心思心疼着人:“是。”
“那你要证明给我看。”宣帛弈眼里闪过丝阴谋的光。
可惜卫司融没看见,点点头:“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来。”宣帛弈牵着他往里走,那儿从客厅角度看过去,是一张宽阔白色大床,床对面是一方书桌白色实木椅子,桌上堆放着几个厚实如相册似的东西。
此时的卫司融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着什么,茫然跟着走到书桌前。
他被困在书桌和宣帛弈的怀抱之间,对方从后牵着他的手去取相册似的厚本,等转到眼前,赫然发现这是本绘画集。
雪白的封面图上是黑色线条勾勒出的简单几笔,修长有力,抽象的……男性身躯。
卫司融眼皮子一跳,对手下画册内容有了猜测。
“融融,我查到跟着你那几个人的来历了。”宣帛弈吻着他耳畔,带着他翻开了封面,入眼帘的第一幅画就让他瞳孔微缩,羞意涌上来,红霞布满他脸颊,蜷缩在男人掌心的手不自觉用力握紧了,想逃却逃不掉,男人不受影响般说,“不出三天,林又琥会给你打电话约见面。”
卫司融很想集中精力思考想林又琥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可摆在眼前的画内容太刺激,他根本思考不了。
“飞腾实木和林又琥的决裂是假,暗地合作贩.卖.人.口是真,他真约见你,就是想弃车保帅。”卫司融被宣帛弈带着又翻了一页。
这次的画更惹得他面红耳赤,是昨晚被撞击时用过的观音坐莲,画上人神情被画师掌控的恰到好处,仿佛真身临其境的描绘出来,顶着和他如出一辙的脸,画的惟妙惟肖,就像……就像他昨晚也是这般似痛苦又似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