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山镇回来后,简无修对余初管得就多了。
“林雎来浔阳了。”卫司融说。
听见个讨厌人的名字,余初脸色阴沉一瞬:“他来这边视察公司产业,卫顾问对这边不熟,不知道他经营好几家声色场所,挺赚钱的。”
卫司融确实不知道:“原来如此。”
那林雎又是如何知道他在这的呢?
“好了,不提那个晦气的人。”余初说,“卫顾问,你们要在这待几天?我给你介绍几个好玩的地方吧。”
卫司融回过神来一笑,还真认真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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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卫顾问的意思?”简无修拧眉看着手机里的短信,“他请我帮忙。”
宣帛弈接回手机颔首道:“人生地不熟,还要仰仗简队长多帮忙。”
话里话外都是客气,听得简无修浑身不舒坦。
“我说,不在卫顾问面前就别装不熟了。”简无修翘着二郎腿揭开他的伪装,“哥们从在半山腰遇见你,一路发挥奥斯卡影帝般的演技努力扮陌生,还满意吧?”
“谢谢。”
“不知道咱们的卫顾问何时能发现你这漂亮皮囊下的心机真面孔。”简无修说。
宣帛弈撑着脸看面前的茶盏不予回答,简无修没想过一种可能,那就是卫司融明明发现了,还在努力配合出演。
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甘愿会做的事吧。
很难得,宣帛弈不想再多浪费。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要抓住了。”
“你说破获校园贷的机会?”简无修不以为然,“你不知道现在案件重点早从林雎转到了林又琥,那才是要被我们盯着的重点。”
宣帛弈不置可否:“父子两同样重要,撬开了谁的嘴都等同于知道真相。”
简无修想了想:“你暗中帮忙也是想让林又琥早点归案也好早点弄清楚他父母之死吧?”
“知道可以不说出来。”宣帛弈懒洋洋道,“我追查五年多,你搁现在又问我一遍,是想提醒我记得自己有多深情吗?”
“那不是。”简无修叹息,“是在想罗子垚知不知道这件事。”
“结合时间来看,他不知道。”宣帛弈回答,“一个傀儡生出想要独立的野心,这是可以利用的点。”
而早先见过罗子垚的简无修摇摇头,持别样的看法:“他不单是罗子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