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的,心眼儿还挺小。”景昔咕哝了一句,抖抖袖子两手攀上土壁纵身跃了上去,将丝帕递还给他,“还没娶妻呢吧?”
杨奎一愣,随即红了耳根。
他不是很能摸得清她的脾性,便如这般突然问他可有娶妻,也不知她怎会突然转了性子在意起他来,但还是低了头,神色不甚不自然道:“未有。”
景昔挑了挑眉眼,颇为感叹出声:“看你这模样也像讨不到娘子的。”
墓穴下萧川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杨奎脸色一黑,闷了脑袋朝树下走去,不管萧川如何唤他,都绷着俊容不应一声。
“辛苦你了,萧狱卫。”景昔弯了月眉,朝墓穴下萧川摆了摆手。
萧川沉出一口气来,伸手用力推上棺材板,心中不住犯嘀咕。惹毛那男人的是这女人,为何受罪的却是他,这楠木棺材重得很,一板盖子少说也有四五十斤,他这一通撅坟开棺又盖棺的,干的都叫什么事。
回去之时天色已晚,苍然夜色多了几分颓凉。
杨奎夹了夹马肚,双手不甚自然微微收拢。她就在他身前,在他怀里,困的一个哈欠跟着一个哈欠的打。
终是,他忍不住了,低头轻声:“困了就睡吧。”
靠在他怀里也行,但这话他岂能说得出口,只闷声闷气朝前坐去,贴上她后背。
“到府了?”景昔猛然打了个喷嚏,惊醒过来。
杨奎蹩眉:“没有。”
“那还不快些。”景昔揉了揉鼻子,回头催声,“萧川都跑得没影了你还在原地打哈哈,可是不会骑马?”
没头没尾得被训斥一顿,杨奎登时黑了脸,他还不是担心骑太快怕颠簸了她,如今反倒被她训教不会骑马,那他就让她看看,他这马场上的“小将军”到底会不会骑马!
一记长鞭呼啸下来,马儿骤然仰头嘶鸣了一声,身子跟着抖擞起来,颠得景昔一个趔趄显些滚落下去。
飞驰马蹄扬起尘土一片,景昔艰难回头,喘息着摇头:“你是……真虎……”
杨奎不吭声,扬手又是一记马鞭抽了下来:“大人还不知吧,我曾是杨家军中的御武骑尉。”
监刑司府门近在眼前,马蹄一落,景昔踉踉跄跄下了马,扶着老榆树吐得稀里哗啦。
“给你。”杨奎迭了帕子递过去。
景昔直起身来,沉沉舒出一口气,手指捣蒜一般指了指他,就又扶着树干吐得不成人样。
杨奎自觉过了火,犹豫着上前欲要去为她顺气,然他手还未曾碰到,便被一柄长剑挑落。
“小弦子?”景昔抬眸,望着眼前身影皱了眉。
赵弦宁收了剑,上前弯腰抱起她,沉容离去。
杨奎干愣愣立在树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是心觉莫名其妙,他吃那女人脸色也便罢了,如今还要吃这白毛男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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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问卷调查:小弦子能否与景昔吃肉。
A:能 B: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