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淫乱的大厅中,我只是再一次感受到了此世间的残忍与无情,或许这就是兰陵笑笑生描绘的市井,残酷、黑暗,除了肉欲、金钱、贪婪、利用与被利用,别的什么也没有。
男人放任自己受辱,女人放任自己堕落。
我正想离开,又听见女子的叫骂:“贱狗!撅着屁股过来求女人肏,女人给你的东西又不喝?!”
说着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我回头瞧了一眼,女人一脚把男人踹了出去。
男人跌在地上,阴茎上的水甚至还甩出去一些,他脸上脖子上,全是女人的尿,狼狈不堪。
再看地上,也全是女人的尿液。这个因为给女人口交而兴奋到不停流水的男人,竟是在最后关头,拒绝了女人尿在他口中吗?
真是有意思,明明已经甘心在公共场合如此受辱,何苦守着最后一条底线?难道守着它,他就能干净吗?
男人被踹开后又飞快地爬回来,跪在那滩尿液上求女人肏弄自己,其言辞之下流,我简直不忍听,可他说着说着,竟泪流满面。
我不由得问红英:“这是怎么回事?”
红英道:“他就是我刚刚跟您提到的,被皇女买下鸡巴那位。”
“虽然他的鸡巴傲人挺拔,可就是没人敢用。加之他禁欲多年,每每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只要女人答应肯肏他,他当真是什么都肯做呢!就是要公狗捅他的屁眼,他恐怕都乐意。”
我道:“既是没人敢用,为何这女人敢?”
红英勾起一抹笑:“谁敢动皇女的东西?当然是骗他了!不骗他,他肯这么卖力地服侍吗?”
“……”
“骚货,瞧瞧你这样子。”女人从凳子上下来,拽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的脸抬向众人:“简直像个畜牲!下面翘得这么高,还不老实听话,天天赶着上来舔别人的逼,奉欢宫还有比你更贱的公狗吗?”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声,女人更来劲了,踩着男人的脸往地上那滩尿上碾:“诸位,老娘也算是尝尽男色,说句公道话,还真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这贱货的口舌功夫!”
又有女人道:“奉欢宫当众表演口舌侍奉可不收钱,算是福利!如今宫里就这一位肯做,诸位姐妹不都来尝尝滋味吗?!”
“他能接受当众,我可接受不了!”
“成儿她娘,你都尿了人家一脸,要我们怎么下得去手噢!”
“这贱奴叁年了没人肏他,连个钱也挣不了,真不知道奉欢宫为何还要养着他!”
“皇女的人,谁敢乱丢?指不定哪天皇女想起来了,回来要人,不继续养着又能怎么办哟?”
“赔钱货!”
“求肏的公狗!”
“贱狗!”
“丢尽咱们的脸!”
周围七嘴八舌的数落,除了女客,竟然还有许多小倌也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男人一动不动,女人放开了他,瞧他还微微喘着气,嘴里只道:“肏……鸡巴想被肏……求求……”
女人冷笑一声,一脚踢开了他:“奉欢宫的人呢?赶紧带他过去洗洗!这张脏脸臭死了!谁看了都恶心!”
并没有人带他去清洗,女人甩开他整理整理衣服就离开了,众人没了好戏看,也渐渐散去,红英在我身后道:“世女,请跟我来。”
男人躺在地上,仿佛再也没有了力气,下体涨得通红,青筋暴起,仿若猛兽,可他却像一滩烂泥,失魂落魄,肮脏不堪。
我走过去,从衣中拿出一方绣锦,递给他。
他并不接,好像没有看到。
红英在我身后急忙道:“叁秋,贵人赐你手帕,还不赶紧接过来!”
红英说这话的时候,跟和我说话完全不同,其言辞中的严厉与怒意,比母亲训斥我更甚。
但这位叫叁秋的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厉斥,并没有丝毫害怕,他只是疲惫地看了我一眼,没有伸手接绣锦,只是道:“贵主,求求你,你弄我……”
“贱狗受不住了,贱狗的裤子每天都湿好几次,已经没有能换洗的了……”
“贵主,你肏奴吧,肏奴吧!白天她们还要堵住奴的精口,奴好多年没泄过了……一次……一次就好……”
他的哀求和呻吟断断续续,没有任何欲望,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仿佛机械一般的发声。
我弯下腰,用袖子把他的脸擦干净,我给他擦脸的时候,他也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任我动作,口中是还不停歇的哀求。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红英张着嘴,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