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即阳,阳即阴,女子即男子,男子即女子。”
“什、什么……”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显得我没有那么迷茫,只好继续喝酒,他见我一杯一杯不停喝,也不断地为我斟酒,他不断为我斟酒,我也一杯杯地喝,喝到最后,我感觉眼前的银钱都花了。
我趴在桌上,一方面是没有力气,一方面是非常失落,在此世间,我竟连阴阳都搞不明白了……
忽然,我灵光一闪,道:“我知道了!阴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而是生育!所以无论女人还是男人,生殖器官都用阴表示,阴道、阴蒂、阴茎、阴囊,对不对?!”
风元香失笑:“陆姑娘,你醉了。”
他过来想扶我,我一把挥开他:“我没醉!我说得对不对?!”
“都说出这种胡话了,还说没醉。元香扶姑娘回去歇息吧……”
风元香揽过我的胳膊,扶着我的腰,我们离得如此之近,近得我能闻到他衣领里透出的香气。
我抬头看他,想看清他的脸,可我的视线是模糊的,只好伸出手细细抚摸着,我摸过他的眉眼,他的山根,他的鼻尖,他的嘴唇,他的下巴……
我颤抖着,他低着头,一言不发,我渐渐看清了他的脸。离得这般近,我终于发现他果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两个味道不同,长相也有很大的区别,李晚镜风流秀丽,而风元香柔美素雅,根本不是一路人。
“陆姑娘,不要再摸元香了,我们回去休息好吗?”
“不,我说得对……阴是生殖……生殖器官……”我还想争辩,可酒劲上来,晕晕乎乎,口齿不清。
他闻言抱着我坐在桌边,纤长的手指往我腿间探去。
我感觉有什么抵在了腿间的敏感处,那手指柔软又有力,彰显着无法忽略的存在感。他温柔地问我:“陆姑娘,你知道这个地方,除了阴道,还被称为什么吗?”
手指隔着衣物,在我腿间来来回回,颇有耐心地滑动,我在他怀里浑身酥软,动弹不得。
“听到了吗?蛙在叫。”
他又往里探了半个指节:“蛙口好紧,近来没有男人伺候你吗?”
我醉得人事不醒,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看我再无回应,便扶我找了个地方歇息,把我放在床上后便打算离开。
一下子离了怀中的软香温玉,我感觉很失落,他刚要走,我睁开眼,握紧他的手:“不要。”
他道:“陆姑娘,元香是清白人家的男子,门风甚严,可不是街边任人赏玩的倡伎,还请姑娘自重。”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不想他离开,他又叹了口气:“陆姑娘,你我若处了这一夜,我可就再嫁不出去了,你要为我的声誉考虑。”
“不要……”
他笑了:“不肯为我的声誉考虑?好薄情的女人。”
“不……”
他坐到床边,轻轻拨弄着我的头发,道:“你若折了我的清白,就得娶我了,元香可是很贵的,你想娶我,得有很多很多钱才行。陆姑娘,你有钱娶元香吗?”
“不……”
“这样,那你就得入赘了,你可愿意?”
我没有说话,沉沉睡去了,他好像得到了什么承诺般笑了起来,顺势躺了下来,和我同榻而眠。
(一百九十)
……睁眼,陌生的天花板。
我,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太阳穴痛得快要裂开。
床上的味道是陌生的,屋子也是陌生的,感觉也是陌生的。
这是哪里……
宿醉极为难受,甚至有几分恶心,大脑里混混沌沌,不知所以然。我勉强回复了些神智,就感到旁边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勉强瞥了一眼,我……我的左肩上……竟然……竟然靠着一个男人……
我心说“不会吧不会吧!”,坚强地看了一眼这人的脸,心脏差点没给我吓停了。
风元香?!!!他怎么会在我床上?!发生了什么?!酒后乱性?!难道是酒后乱性?!
可我的酒品明明很好!我发誓!每次喝完酒我倒头就睡,绝对不可能做任何逾矩之事!苍天和见过我喝酒的人都可以作证!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恶!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我只记得我们好像谈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最后好像在说什么男子女子的转化,之后就滚上床了吗?!
难道,我们昨晚,其实完成了女子与男子的转化?
我连忙摸了摸,还好,平的,没有凭空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还是个女人。
……以后断然不能再跟别人讨论惊悚话题了。
转头看风元香,他还在安稳地睡着。
我脑中天人交战,是把他唤醒对他说“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然后娶了他,还是趁他没醒拔腿就跑,当做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呢?!
我虽然不讨厌风元香,但现在我一点也不想娶男人!而且,我压根也娶不起男人啊!风元香这家世,我就是把自己卖了恐怕都凑不齐彩礼钱啊!
“砰”地一声,有人破门而入,我一惊,来了四五个人——完全不认识!
本来还算宽敞的小屋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我刚想质问她们是谁,又进来了一位黑衣女子,见到面前的场景,她漂亮的脸都扭曲了,简直不敢置信:“你们竟然……”
“……”
来者正是闻人羽,她面露痛苦:“我本以为陆姑娘是淑性茂质之人,这才……没想到,你竟对还未出阁的元香做出这种事……”
“……”
我回头看风元香,他已被这动静惊醒了,坐起来,散发披肩,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闻人羽极为恼火,从她抽搐的太阳穴可以看出来,她正竭力忍着朝我脸上扇几个大耳巴子的冲动。
她朝我们射来冷冷的目光:“穿好衣服,到祠堂去。”
我想开口解释,可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我和风元香衣衫不整在一起躺了一晚上,孤女寡男,年轻力壮,干柴烈火,换作我是闻人羽,我都不可能相信真的没发生什么。
而且,就算她相信了,光是待字闺中的男子和陌生女子在房中过夜,元香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